顾眉不明白,为何贺兰宴总是一副淡然的模样,好似胜券在握。
将她玩弄在鼓掌之间。
顾眉说不出的委屈。
她所有鼓起勇气的反抗,现在,都被贺兰宴无情的拆穿了。
越努力,越窥探到自己的无力。
用力地去推贺兰宴圈在她腰间的手。
可那有力的臂膀,好似烙铁似的,一动不动。
一副任凭她胡闹的样子。
“顾姩姩。君无戏言。原本不过是靖安侯府的家事,现在入了皇帝的眼,那就不是家事。”
“你大可试一试看看。皇帝是否会松口。不过,孤劝你还是不要自取其辱。毕竟你实在算不上多么聪明。”
顾眉只以为从前就见识到贺兰宴的冷酷,到今日,她才算刻骨铭心。
他这样厉害的猎人,她完全不是对手。
传闻中,济世救人的菩萨,修眉俊目,面色淡淡,有着白玉般的神威。
可他呢。
大手桎梏她的腰身,不轻不重地轻揉慢捻,看上去一派震惊。
欺世盗名之辈。
那日回去后,顾眉就病了。
病痛来势汹汹,让她精神可见得萎靡不少,映月吓坏了,说要去请大夫来瞧瞧。
顾眉不肯。
“我知道自己怎么了。你请谁来都没用。”
她这是心病,无药可医。
真正能治好的,只有她自己。
翟氏见她病恹恹的,看顾眉更加的不顺眼,当面轻视讥诮。
“娶你有什么用?蛋一个没下,丈夫昏迷着,也指望不上你照看。”
“算了。不要到我的面前来
晃。”
把照顾谢文的事交给妾室。
顾眉面不改色地听着,看来靖安侯没有把素心公主的事告诉翟氏。
这些天,她思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靖安侯拦着她离开谢家真正的缘由。
不离开谢家,就可以拿着她去贺兰宴那里讨要好处,这个理由不足够。
还有什么呢?
父亲留下的人脉,也差不多都握在了谢文的手中。
贺兰宴迈入房中,看到的就是顾眉依窗发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