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一张口咬在他虎口。
贺兰宴闷哼一声,手腕随之一松。
趁着这个空隙,顾眉轻巧地往床尾而去。
“殿下戏也看够了吧。该走了。”
贺兰宴摩挲着虎口处的咬痕,这是第二次了。
这样的顾姩姩。很美。不是没有生机,死气沉沉的那种美。
是一种超脱的、让人想要揉碎的美。
他还没让她把这张嘴用在别处呢。
贺兰宴眼睛里含着浓重情绪,只觉骨子里血液都喧嚣起来。
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好时候。
从谢家出来后。
跟在贺兰宴身后的侍从,踌躇片刻,“殿下。顾家女郎是个温柔和顺的人。殿下若是想帮她,谢家根本不值得一提。又何苦让她为难呢。”
“帮她。”贺兰宴嗤笑。
“孤可没那么闲。”
侍从跟着贺兰宴在寺庙里一起呆了五年,知道他那五年是怎么度过的。
甚至有一度差点没有活下去的意志,可有一次夜里偷偷的外出回来后,他一反常态,和明微大师认真的打坐,念经文,一副超然脱俗的模样。
私底下却是联络起从前的部下,图谋着回到京都。
“那殿下为何……”
贺兰宴坐在马上,望着侯府的翘角屋檐,收回目
光,拉紧缰绳策马而去。
回到东宫,屋内一切都跟从前什么两样,但又好像有什么变了。
他走到卧榻前,伸手摸了下有些凌乱的被褥,指尖仿佛又柔腻的触感,鼻尖好像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踢去鞋履,外袍都没脱,就直接躺了上去,以臂为枕,闭了眼目。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耳边万籁俱寂,可他没有丝毫睡意,在脑海里想着顾眉对谢文说的那些话。
前程往事具已忘。呵,很好。
当年她别嫁,如今想想,也的确不能怨怪她。一个弱女子,家族倒了,又能如何。
那时他也是一片焦头烂额,待他安排好人手想带她走时,终是晚了一步。
可想到顾太师当年的所作所为,贺兰宴心又冷了下来。
辗转许久,贺兰宴翻身坐起,低声一喝:“来人。”
窗边,贺兰宴负手而立,眼神清明,锋利如刀:“去查一查当年顾太师的死因。孤说的是真正的死因。”
后面几个字咬得极重。他要看看,那个祸害了他的人,死因还有旁的缘由不成。
……
从那夜和谢文撕破脸皮后,他倒是消停了,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顾眉知道,不过是在等待时机而已。
谢文额头上的伤,他也瞒了下来,没脸说是她砸的。
倒是府中开始流传一种说法,说是世子夫人福运不好,嫁到谢家后,为谢家带来灾祸,才导致这么多年都不曾生出孩子来。
下人看到顾眉,当面不敢说
,背后也是指指点点的。
“这些传言当真可恶,谁不知道女郎的福运当年明微大师都曾说下过判的,命中会有四子,贵不可言。”
映月为顾眉打抱不平。
不仅如此,府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把顾眉推到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