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汗涔涔,双颊发热,挣扎着要下地。
尽管屋内无人,但若是贺兰宴不管不顾地将她抱到门前,被谢文看到怎么办?
“孤抱着你,又不用夫人下地走,不好吗?”
贺兰宴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还是叫顾眉心惊胆战。
这个人,看着在佛寺呆了几年,收敛性子,外皮看着温润如谪仙。
可内里,则相反,什么事干不出来。
她挣扎,贺兰宴就抱得越紧,走得越快,眼看就走到半掩的门边。
“贺兰宴。你为何总是要欺负戏耍我。”顾眉整个人都染上了躁意。
贺兰宴眼神又黑又热落在她身上。“你如今在孤的庇护下,欺负你又如何。孤还觉着欺负的不够狠,还需再用力些才成呢。”
端肃清
嘉的脸上带着戏谑之意。
“孤不仅要欺负你,还要狠狠地打,狠狠地骂你。”
若是刚才顾眉还不懂他说的欺负究竟是何意,这会却分明是懂得他话中的意思。
他不再是个高高在上,不吃人间烟火的佛子,而是像足了一个雅匪,轻狂不已。
顾眉实在是怕了这样的贺兰宴。
他不是什么人人追捧的佛子,分明就是个妖僧。
仿佛欣赏够了顾眉的焦急和神伤,贺兰宴大发慈悲地松了手,将人放在半掩的门后。
“自始至终,孤可都是在帮你。你就站在这里,听听你的夫婿,到底为何而来。”
相比将顾眉抱出去,放置人前,这会不过是站在门后,见不着人。顾眉轻易就接受了。
门外,谢文已经被东宫的人引到中庭内站着。
那日他在护国大长公主府水阁被叫走拜见自己的上官。不想再回前头去问,就感觉不对。
顾眉根本就不曾再回宴席,母亲也不知她的去向。
谢文以为是素心的关系,误以为她将顾眉带走。
等到他找到当时留下的随从,得知素心确实在他走后想要为难顾眉。
谢文脸色微变,听到太子到来后,面色更加难看。
贺兰宴和顾眉从前的关系,他比谁都清楚。
当年人人可望不可及的京都明珠,落入他的掌心,听从他的调遣,受他的瞒骗。
所以,看到太子死,他谦恭之下掩藏着的是一种作为男人的得意。
尤其是那日,他觉着不该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