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住映月的手。
但是,触及的却是骨节分明的、硌人的大手。
她摩挲了下,忽然摸到一串珠串……
顾眉好像碰到炭火一般,立即从昏睡中惊醒。
果然是贺兰宴那张恍若谪仙的脸。
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你……怎么来了?”
身上还带着凉意,这人把她的衣裳给褪了。
她咬着牙将衣裳扯好,又拉了被褥盖的严严实实。
贺兰宴抬起眼,淡然地将手收回,从怀里扯了帕子擦拭,沉沉地看向她:“孤出力又费神,本想要点报酬。没想到夫人竟是病了。”
顾眉被这么一提醒,想起他那日说
的让她考虑,实际就是迫她答应与他私会。
只她都病成这样了。这人还不肯放过她?
简直冷血至极。
顾眉扯着被褥,“殿下,臣妇最近不太方便,恐怕,恐怕不能……”
贺兰宴看她不说话,竟也不恼,反而似好商量地挑起她的脸。
“别的做不了,总要给孤一些安抚吧。总归你这张嘴也很伶俐。”
他抚着她的唇。
顾眉瞬间难堪起来,浑身不自在。
她总是看过一些画册子的,知道男女之事,有好些个花样。
连这样贺兰宴都不放过她。
竟还要更过分。
上回他们见面已经是数天前的事了。
顾眉怎么也想不到,贺兰宴一来见她,就想搞个大的。
就好似一汪平静的春水,被搅弄的个波涛汹涌。
顾眉撇过头去,试图脱离贺兰宴的掌控。
深吸了两口气,有些轻哑,克制地道:“殿下说了与臣妇好好考虑的机会。如今臣妇病中,做的决定总是不太成熟的。”
贺兰宴双目如深夜寒星,幽邃无垠,滑动佛珠的手顿了顿,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