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热,这会竟是口也干的厉害。
“许是脖颈上的伤口疼的……”
她的嗓音有些颤抖,脑中莫名地涌入他们在洞口初次相遇时的情形。
娇儿无力百花残。
她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捏着手上的衣裳,艰难地别过控制不住朝贺兰宴望去的眼眸。
三日醉发作不是这样的情形,应该不是三日醉发作。
她绕去净房时,走到桌边,狠狠地灌了一大盏冷茶,心头的热才稍稍往下退了些。
好不容易熬到换了湿透的衣裳出来,待看到靠在床头的贺兰宴,又忍不住涌起一股邪火来。
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顾眉深知不是三日醉发作的缘由,那么她怎么就看到贺兰宴有这样的表现?
看到他简直如久旱逢甘霖般,有种想要将他扑倒的想法。
不对劲
。
她不该中招了吧?
回想今日发生的事,她猛然醒悟,那侍卫甩过来的东西有问题。
她开始只以为是软筋散、迷药之类的,失去知觉后,靖王想将她如何就如何。
万万没想到竟是类似三日醉的药……
一时间顾眉呆愣地站在那里,可真是够窘迫的。
贺兰宴本就觉着顾眉今日有些反常,这会见她站那儿不动,以为她伤口又疼了,心里又涌起些许的戾气。
看来他还是对靖王太过仁慈了。明日再重新安排一番。
他翻身坐起,朝顾眉走去,关切地:“伤口还疼吗?”
“太医放了药和纱布在这,孤帮你换一换药,如何?”
顾眉心头正将靖王骂了个狗血淋头,贺兰宴蓦然靠近,男人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身体里的那股火游走四肢百骸。
她的唇角抿得紧紧的,别扭地转过身去,一把推开他:“不用你换药。睡吧。”
三日醉那么厉害的药性,她也没有不顾一切的把贺兰宴推倒,靖王还能找到比三日醉更厉害的情药?
她爬上床,压根就没管猝不及防之下被她推得后退一步的贺兰宴。
若是贺兰宴不睡在卧榻上,想必就不会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