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理好心绪,将注意力放在平衡上。
略显僵硬的步伐带着几分谨慎,从原地到傅沉砚那边不过三四米,姜黎走了五分钟。
等人小心地站到了面前,傅沉砚一把拥住了她。
“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康复了。”
姜黎喘了几口气:“我在医院也待的够久了。”
她眼睫一垂,想的却是想回家看看爸。
她必须要在爸坟前跪着赎罪,她没能保护好妈妈,甚至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姜黎强忍下心中的痛苦,抬起头:“最近你应该很忙吧?”
雪藏了裴琳娜,却还有不少新人要热捧,娱乐经纪公司向来都是这样。
傅沉砚道:“放心,我是处理完事才来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黎黎,等你好了,我们结婚吧。”
闻言,姜黎唇角一僵。
结婚。
她的年龄早该结婚了,傅沉砚也说过结婚的话。
但现在听来她却觉得很是讽刺。
姜黎平缓了呼吸,扬起嘴角:“我想在秋天结婚。”
她还记得他们相遇在秋天,相爱在秋天,分手也在秋天。
那年她才二十岁,而傅沉砚也才二十一岁。
一棵枫树下,两杯温热的奶茶,越渐靠近的体温,没有任何言语的告白。
青涩的浪漫仿佛发生在昨天。
姜黎抓着傅沉砚衣服的手缓缓收紧,心越发闷得生疼。
直到半个月后,傅沉砚把姜黎结婚了家。
才一进家门,便见傅母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在看到姜黎那一瞬,表情更是难看至极。
姜黎倚着傅沉砚站着,身子往后缩了缩。
这胆怯懦弱的模样倒让傅母的气势更甚,几天前听裴琳娜说姜黎失忆了,她还不信,现在看倒像是真的。
傅沉砚将姜黎护在身后,那天的事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看着傅母的眼神也多了丝警惕。
“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傅母眼底藏着刀子似的看着姜黎。
闻言,傅沉砚眉头一蹙。
他转头轻声道:“你先上去休息,左手边第一个房间。”
姜黎看了傅母一眼,点了点头。
她就像个局外人,根本不去管他们母子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小心地挪着步子从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