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伴随着闷噪。
石子磨着砂砾的声音、蝉鸣,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那会。
繁闹的一下午熬过去。
秦何听着院外没行人脚步声,只剩树上‘吱吱’蝉鸣又多了蚊虫‘嗡嗡’声音,念着机会到了,轻声扒着院墙,探出脑袋看了看,街上两头现在没人。
再确定口袋内的铜板大洋裹得紧,不会发出声响。
‘啪嗒’
翻过院前落地,秦何前走几步,就像是行人一样,向着远处的灯火街道走去。
等拐过街口,彻底离开了刚才的街道,没人跟着。
秦何望着来往的行人,几家店面、地摊上挂着的大灯笼,还有煤油灯,安全了。
再一摸肚子,闻着大街上飘来的香味,饿了,精神绷紧着一下午,真不是能简单熬的。
左右打量了一眼。
秦何走到右手边一家熟肉铺前,等前面的顾客走了,见五大三粗的老板望来,一边学着刚才那位顾客的称呼,一边按照店牌子上的价格,指了指案板上切好的猪头肉,在旁边抽屉小柜台上放上十枚铜元,“掌柜,来半斤猪头肉。”
“好嘞!”掌柜一笑,手里的刀贴着案板一扫,掂了掂,往称上一放,不够,差点,又在案板上挑了一块不大的肉丁添进去,“还要点啥?”
他说着,像是唠家常,熟练的拿纸包好,又指了指后侧大坛子道:“咱们这还有米酒,你这光吃肉,不喝酒,不是那么回事!”
“前两天喝伤着了”秦何接过纸袋,没要酒,但朝后一看,店里还有土炉子贴着烧饼。
一看价格,买了两张,再称了半斤酱牛肉,还有一些干烙饼,六斤肉干,让掌柜找个干净的布一兜,包了两层,掂一掂,一共八斤重左右,才一块大洋,也不知道这买亏了还是买赚了。
掌柜一直都是笑呵呵的表情,身后的牌子价格公道。
秦何掂着东西就走,这地物价不太熟,人也不熟,还是买完干粮趁早走了最好。
打着小包袱。
嚼着肉干,吃着烧饼。
不多时出了珞县。
夜色星光弥漫,秦何问了问路,准备向着二十里外的粱县行去,先找个落脚点。
可走着走着。
秦何稍微一侧目光,发现一个子不高的精瘦汉子,自从出了城外,一直在自己身后百米外跟着。
是真的在跟踪自己?劫匪强盗?还是正巧路过?或者是张大人的探子?
秦何摸着包袱,坏了,要是劫匪的话,自己光想着先出城,却没想到这时期应该是民初或者更早,晚上乱,劫匪多。
单看这土路上没人,就知道谁敢走夜路?
刚才自己买肉,那一颗大洋放上去,真的闪眼,经常见钱的掌柜都是笑的,确实会被人盯上。
心里咯噔了一下。
秦何想快步走,又想了想,现在要是走快了,估计会被那个人发觉自己已经知晓他了。
到时候万一真是劫匪,或者张大人的探子,想走都难,谁知道还有多少人在后面赶来,或者前面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