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指纹开锁进屋,一室明亮却不见池烟人影。
看着一旁紧闭房门的卧室,他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以往在沙发上等自己回来的女人,竟然破天荒没等他回就睡了,还真是有趣。
傅瑾淮不太在意地径直进了书房。
他正要坐下整理新歌的乐谱,余光扫到书桌上多了一份不属于这里的文件。
傅瑾淮拿起来一看,眸底闪过诧异。
离婚协议?
离婚的想法他早就有了,只是他还在琢磨着找时机跟这女人谈判,她竟然主动提了出来。
不知为何,胸口莫名有些淤堵。
大抵是骄傲一世的他,从未这样被人‘甩过’。
傅瑾淮拿起协议转身走出书房,径直推开了池烟的房门。
“池烟,你什么意思?”
他的话音刚落,骤然噎住。
客厅的亮光射进卧室的床上,空无一人。
冷清的空气中,唯有那个女人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在鼻间萦绕。
傅瑾淮愣住,结婚多年来,池烟从未有大半夜不回家的先例。
这么晚,她去了哪儿?
傅瑾淮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问询,但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又骤然收回了心思。
既然那女人主动提出离婚,也省了自己跟她周旋。
这般想着,傅瑾淮转身回了书房,没有任何犹豫地拿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至此,他们终于不用再凑合过了。
连着一个星期,傅瑾淮都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夜好梦。
没有人打扰和絮叨的生活,一身轻松。
这天,他起床刷牙,却发现架子上的牙膏快用完了,下意识的脱口喊道。
“池烟,拿支新牙膏来。”
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傅瑾淮怔了怔,这才想起来,池烟前几天留下离婚协议离开了家。
他们,离婚了。
傅瑾淮放下漱口杯,在客厅中找着牙膏,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找起。
一时间,他的心情郁闷了几分。
不就是少了一个保姆吗,怎么跟丢了什么要紧东西一样。
“叮咚”门铃声响起。
傅瑾淮以为是池烟回来了,连忙走去开门。
可门外站着的,却是许安冉。
“瑾淮,我给你带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