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安夏几乎要气到说不出话来。
这算什么?
他凭什么可以在这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在这里慷他人之慨!
“就是呀姐姐,咱们可是一家人。往后说不定还是你指着我来照顾呢。”阮琳琳忽然娇娇的应了一句,低头磨着她自己的指甲,看向阮安夏的时候,眼底都是不屑。
那阮安夏可不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被人欺负的阮琳琳了,她凭借自己的机智,找到了真正的靠山!
“琳琳,可不要胡说。像你姐姐她们母女这样的人,咱们可高攀不起。”黄玉英凉凉开口。
阮安夏不傻,从她们俩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既然你们这么有底气,直接搬出去好了。省的还要走法律程序。”
她这话一出,阮钊脸色都跟着变了。
“夏夏,你这说的叫什么话,还要走法律程序,难道你要起诉我们不成!”
“如果几位执意不肯搬出去,起诉也不是不可行。”
“你!你怎么敢的啊!”阮钊气急败坏,几乎是要当场发飙。
而比起他此刻的激动,黄玉英脸上却勾起了很明显的嘲讽,甚至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她脸上那样明显怨毒。
“我为什么不敢?难道阮先生鸠占鹊巢二十多年,还觉得自己有理了?”
“逆女!”阮钊好像要忍不住动手。
可是刚抬起手,就听见秦燕的声音。
“阮钊,房子是我的。”
秦燕并没有很凶狠。
甚至于她的态度都算温和委婉,因为久病,说话的声音也并不算大。
可就算如此,在她身上依旧仿佛有一种自带着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
“赠予书已经公证过,具有法律效应。我们也算夫妻一场,你说没有领证不算数,那就不作数。可这套房产是你白底黑字明明白白写清楚赠与我的,也只属于我。”
过去的十几年,她一直寄人篱下,到最后都没有将这份赠予书拿出来,无非就是记着那份情。
可他非但没有珍惜,反而变本加厉,最后竟还算计到了夏夏头上!
秦燕抬起脸看向他,“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我请人帮你们搬家?”
她眼神坚定,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
而旁边的阮钊顿时语塞到说不出话来。
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份赠与协议上清楚明白写着的东西,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