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眼的傅临渊头一回看花了眼。
他对柳星浅是有好感没错。
只是这份好感多少还是有些浅淡,不足以他把人真正放在心下。
眼下他内心的想法却变了。
勾着唇角,傅临渊并未出面,而是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透过人群偷偷看向柳星浅。
唐姝曼脸上的笑意已经彻底维持不下去了。
嘴角的笑意彻底收敛,唐姝曼沉声道,“傅雄怎么想的,怎么能凭借你一己之言就下断定。”
“我还说傅雄立马会派律师来宣读遗嘱,把家产都留给我家囡囡呢。”
囡囡便是唐姝曼女儿的小名。
柳星浅并未与她辩驳,只是笑着看着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柳星浅的这般模样还是让在场人心底都泛起虚来。
他们可都是站在唐姝曼这边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唐姝曼的女儿才是最适合继承家业的人。
傅临渊什么都不会,没有出息,又怎么能担此大任。
可在婚礼前,与傅雄接触过最多的人是柳星浅。
说不定傅雄真的把遗嘱都告诉柳星浅了呢?
有人举棋不定,用视线扫了圈人群,在看到角落里站着的傅临渊后,当即伸手指向他。
“临渊,你来。”
说话的是傅雄多年的合作伙伴,他的脸色同样难看,可见如果傅雄把遗产都留给傅临渊的话,他又会少多少好处。
他这一声呼喊,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家都把视线转到傅临渊身上。
这才惊觉当年被傅雄从小县城垃圾场里捡回来的孩子。
如今早已长大成人。
尤其是那副长相,更是挑选了父母身上最优秀的基因。
如果他不是傅雄的私生子,恐怕这些年也不会被他们忽视。
被人群围观,本想着躲在角落观察柳星浅的傅临渊心下不耐。
但他还是依照那人所言走进了人群中。
“关伯伯。”
有礼貌地向眼前人打过招呼,傅临渊佯装出一副激动而不自知的模样。
“你们在讨论什么?我听你们说父亲的遗嘱?父亲是要把遗嘱都......”
“律师还没有过来,这件事还不能下断论,一切等律师过来就知晓了。”
傅临渊激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姝曼中途开口打断。
唐姝曼一脸不屑地看着他,心底全是‘凭什么’三个大字。
傅临渊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十岁时他被傅雄接回家的时候,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还有市井平民的局促。
当时她就知道,这孩子不会对自己女儿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