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爵位,得到了是天上掉馅饼,得不到也无所谓,反正当年就已经失去了。
薛老夫人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她也怕这些孽障不管不顾,对她孙子下手,只好捏着鼻子花钱消灾。
不过这老太太也不是吃素的,她愿意给钱,但却把一众族老都召集了起来,让族老们为她作见证,庶子们拿了钱之后,若再敢觊觎爵位,家法伺候。
这年头的家法为了有震慑力,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打板子抽藤条都算是轻的,剁手剁脚也不在话下。更有甚者,还有剖心摘肺的。
太_祖与当今对这种宗族私刑都十分厌恶,奈何时代与技术局限,皇权难下乡,也不是每一个地方官员都有绝对的能力和魄力,即便贵为天子,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面对家法的威胁,几个庶子拿钱就溜,屁都不敢多放一个。
就在众人以为,临安侯府的瓜到此为止的时候,下一茬居然自动续上了。
这件事落下帷幕不到一个月,薛放的小儿子在池塘边玩耍的时候跌了下去。
此时的薛老夫人,就像一只护崽的母狮子,立刻把当天跟着的下人全部捆了起来,严刑拷打。
有一个吃不住鞭子,也不知是胡言乱语还是确有其事,言语中透露出是薛放的庶弟暗中收买了他。
薛老夫人按照这个仆人的招供,到他家里去搜,果然在床底下的砖缝里找到了一包银子。
这下算是证据确凿,薛老夫人立刻不依不饶,非要族老处置那三个庶孽。
一开始,族老们不大愿意,因为小孙子虽然落水了,但也很快就被救了上来。
就这一点就能推测出来,跟着的下人还是很尽心的。
毕竟那小孙子今年八岁,正是十分好动,又不听人劝的年纪。
亲爹亲娘的话他都不一定听,怎么可能会听几个下人的呢?
族老们认为,多半是薛老夫人一定要问出个幕后主使,那个下人吃不住打,这才胡乱招认了。
他们可是有原则的族老,怎么可能因着一面之词,就对族中男丁擅动家法?
但他们的原则显然不怎么坚定,在薛老夫人分别去找过他们之后,几个族老的原则就明显变了。
那三个庶出的老爷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被人抓到了祠堂,要行家法。
值得一提的是,薛家的家法就属于比较严苛那一挂的,像这种谋害嫡支继承人的罪名,得剁掉一根手指。
就这,还是因为他们谋害未遂。
若那个小孙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要让他们抵命。
这种罪名,他们自然是不肯承认的。
但他们的意愿不重要,能动剁人手指这类私刑的祠堂里,会没有几样严刑逼供的刑具吗?
族老们打开了审讯用的密室,一眼看过去,墙上挂的,地上摆的,不单单有五花八门的刑具,还有一些早就风干的人体组织。
族老们指着那些发黑的风干组织,一一和他们介绍,哪一个是属于哪一代的哪一个人的哪一部分。
三人听得汗毛直竖,双腿发软,有一个甚至还尿了出来。
另外两人这时候智商瞬间占领高地,指着吓尿的那个说:“肯定是二哥干的,不然他干嘛这么害怕?”
“是呀几位叔公,我和三哥从小就胸无大志,是有名的纨绔,就二哥从小好读书。”
“说起来,当年二哥也是有机会考取功名的。若非是母亲横加干预,他如今怕也是进士老爷了。”
“啊,二哥不会是记恨当年之事,再加上觊觎爵位,这才对侄儿痛下杀手的吧?”
老三和老四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单方面把老二的罪名给砸实了。
老二被这俩傻子气得吐血,“你们……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两个蠢货,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