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大人因何发笑?”傅玉衡茫然不解。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却并不觉得有哪一句能引人发笑的呀。
难不成,阴间门的笑点,和阳间已经差这么多了吗?
白无常笑够了之后,才指着他道:“傅公子呀傅公子,你可真是一叶障目,难见泰山了。”
而后,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黑无常,“我们兄弟就坐在你眼前,你怎么还想不透彻呢?”
傅玉衡:“啊?”
这时候,润笔带着买来的香烛纸马等物回来了。
他办事速来牢靠,买这些东西时,直接就请人家香烛铺子里的老板,给刻了一对黑白无常的神位。
如今他让人抬了香案来,把神位安置好,自己就跪在神位面前,一遍祷祝,一边点燃香烛,焚烧纸钱。
黑白无常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赞叹道:“好香烛,一定是城南老郭家铺子里进的货。”
好嘛,这两位吸食香火都吸出经验来了。
吸了几口之后,白无常带着满意之色,索性给傅玉衡把话说白了。
“我们兄弟原本都是凡人,死后才有机会修鬼仙做鬼神。尊夫人生前虽是公主,但死后万事皆空。”
傅玉衡恍然,激动地起身拜道:“多谢白大人提点,小生果然是一叶障目了。”
对嘛,活着不能修,死成魂魄不就行了吗?
趁着这两位高兴,傅玉衡又问了自己的子嗣状况。
黑无常道:“你命中有一子一女。”
傅玉衡更高兴了,“好极好极,正合内子所想。”
白无常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善事,自然心想事成。”
傅玉衡连连应承,遵从教诲。
香烛快燃尽的时候,桌上的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傅玉衡又要请二位鬼将到大剧院一行,在三楼包间门里看了一部《韦公子》。
等观众散场之后,又单独为这两位放了一遍《开国风云》。
两部电影看完,天已经擦黑了。
那边沈韦娘早和一众亲疏旧友吃了送别宴,带着众人的祝福一道回来,准备跟着两位公差回地府算因果去也。
徒南薰带了一个红木箱子回来,里面全是现刻的碟片。
再有洗砚也按照傅玉衡的吩咐,亲自赶车到琉璃工坊,拉回来一套电影放映机和两台电视机。
傅玉衡先教了二人电影放映机如何操作,又指着那两台电视机道:“这两台里面的各处机关已是调好的了,连接的正是京城南边那个信号塔。只是不知这信号能不能穿过九幽黄泉,透入地府之中了。”
白无常道:“这个不妨事,我们地府也自有练器宗师。你说那个信号若真搭不过去,我们自己找人练个法宝接过去便是了。”
说着便问:“不知这几样宝物价钱几何?”
“诶?”傅玉衡露出几分嗔色,“小生与两位大人一见如故,只是想交个朋友而已。说什么钱不钱的,莫不是两位见我实在不成器,看不上小生?”
白无常脸上便多了几分笑意,与黑无常对视了一眼,笑道:“贤弟哪里话?我二人日常差事繁忙,少有好友能来往。
若是贤弟不嫌弃,我们便托个大,自封个兄长,日后咱们常来常往也好。”
傅玉衡笑道:“两位是马兄的朋友,马兄又是我的朋友,如今咱们再相交,才是十全十美。
如今马兄领了皇差,在安南公干。等他回京之后,再由我做东,请两位兄做个陪客,替马兄接风洗尘。”
白无常忙道:“这都是应该的。”
傅玉衡又问了日后若是相请,该如何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