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能在短时间里找到这么一个地方,也是为难他了。
艾克不知道虞时在想什么,虽然依旧警惕,却也乐意虞时能改变态度。
他主动请缨给虞时带路,让她去自己之前户外运动的场所。
虞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兴趣,却还是跟着艾克去了。只是走的时候,她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地形。
到了目的地后,虞时才发现这里是个简易版的滑雪场。
场内的雪都是人造出来的,好在设施完善,也能作为娱乐方式。
艾克回过头,看着虞时问:“玩不玩?”
虞时摸了下肚子,摇摇头:“你玩吧,我在旁边看看就行。”
艾克视线跟着落在她肚子上,随后迈过了脸去。
这要是搁在往日,他就要冷嘲热讽几句,顺便想方设法的把这个孩子弄掉。
但现在……
艾克自己上了滑雪台。
他连护具都没带,只穿了滑雪板,然后就身姿轻盈的往下跃去。
虞时在旁边看着,原本还面无表情,渐渐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在看到艾克转弯时没控制好方向,然后摔了一大跤时,虞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雪地里金发蓝眼的年轻人闻声,转过头来看着她,许久之后,也才跟着露出笑容。
在这之后,虞时就发现艾克总是有意无意的摔倒,而且每次姿势都不相同。
她忍不住喊道:“你水平也太差了,我要不是身体不方便,肯定比你强。”
一句话,将两人好似拉到了十几岁的少年时期。
那时候虞时刚从木屋解放出来,她背了命案,又语言不通,每天像个行尸走ròu一样活着。
是艾克每天到她面前来,教会她外语,又带着她去进行那些户外运动。
那时候的虞时,也把这种少年的善意当作救赎,甚至在艾克笑眯眯的喊她姐姐后,在心底里把对方认定为弟弟。
偏偏,她后来得知了这命案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自己被带去国外,并不是男人的一时兴起。
所有的意外,其实都不是意外,而是艾克母子俩精心策划的棋局。
虞时不过是那枚最愚笨的棋子,深陷棋局而不自知而已。
虞时后来常常想,如果不是他们母子种下这个因,如果她还在国内,或许她不会和姐姐分开,或许姐姐也不会死……
偏偏一切都发生在她被迫离国的这几年。
而等她拼尽全力逃回来,一切已经晚了。
虞时唇角的笑意渐渐淡去,眼中神色又恢复了寻常的疏离冷漠。
艾克却未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