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自省她的教养缺乏。
可这时,她只是觉得,桑家没救了。
她只是从一个火坑,走到另一个火坑罢了。
她的不情愿言于表。桑郁却不知事态已不容他控制。而是同先前那般温声道。
“当然,我尊重小妹的抉择。自然舍不得逼伱。”
听听,多好听的话啊。却又多么虚伪。
桑郁心里认定,他这个妹妹会懂事的说不勉强。
然,桑知锦却让他失望了。
眼前的女子妩媚一笑。
“多些兄长成全,那我不答应。”
桑郁:???
他愣是怔了半响。很僵硬的转移话题:“我明儿想去拜访吴太师,毕竟年幼时,曾有幸得他提点。”
即便,他清楚桑知锦多次拜访太师府,皆有始无终。但,打点好关系,与他而言,不会有错。
一切对他仕途有帮助的事,他都不会放过。
桑知锦没有意外。
她在想,能不能碰上吴煦辰。于是同往常那般,开始善解人意。
“兄长,我陪你一同前往。”
————
翌日,吴煦辰正立在郊外,等着远处的一辆马车越行越近。
马车在他面前停下,侍从撩开车帘,妇人急切在少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亲昵的拉着他上下打量:“又瘦了。”
吴煦辰请安:“小姑。”
吴晓:“我本该早些来看你,可府上事务繁忙,也就一拖再拖。”
说到这里,她又嗔了吴煦辰一眼。
“你公务繁忙,何须来接?下回可不许来。”
虽是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笑意却不曾少上分毫。
吴煦辰过来,是敬重她这个姑姑。
也是……
她眸光一闪,转身看向一旁的少女:“葶姐儿,过来见见你表兄。”
路葶忙不殊福了福身子:“表兄。”
吴煦辰回了一礼。
吴晓望着眼前的这对璧人。
她无疑是疼这个侄子的,可做人焉能没有私心?
吴煦辰是自己人,她家葶姐儿若入门,自然吃不了亏,更别说,吴煦辰这般有本事。
自收了兄长的信,她是欢喜的一夜未眠,风风火火的收拾了行李,带着女儿便来了。
吴煦辰的视线没有往路葶多落一秒。
“小姑,路上可顺利?”
“这是自然。只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