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外面候着的初雪和初雨见到祝清吾回来,也恭恭敬敬地问了安。
程喜漫放下书卷,忙起身去外间相迎。
“夫君。”程喜漫藏在衣袖中的手悄悄握成拳,杏眸含泪。
她轻轻抿了抿唇,细声问道:“可有受伤?”
祝清吾朝着程喜漫走过去,而后将人抱起,抱回了内室的榻上。
初雪和初雨见状,心有灵犀地退了出去,将独处空间留给两位主子叙话。
祝清吾将人放在榻上,而后坐在她跟前,温声道:“没有受伤。”
程喜漫抬眸与祝清吾四目相对,他银甲下的素白战袍上还染着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祝清吾此时也发现小娘子盯着他的衣服看,顺着小娘子的目光望去,便看到衣袍上沾染的血迹。
祝清吾薄唇微抿,轻声开口:“我先去换身衣服。”
正欲离开时,程喜漫从他身后将他拦腰抱住:“你还说自己没有受伤!”
祝清吾身子微僵,噙在嘴边的笑意漾开,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清隽。
他轻叹了口气,随后转过身面对着她,温声道:“那是别人的血,我真的没有受伤。”
程喜漫闻言,这才缓缓松开祝清吾。
她抿了抿唇,垂眸道:“那、那你先去换身衣裳吧。”
祝清吾颔首,随后起身去了净房。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祝清吾才沐浴更衣,出了净房。
祝清吾身穿月白中衣走进来坐到榻上,与程喜漫面对面,仔仔细细地瞧着自己这几日心心念念的小娘子。
程喜漫被他那双含情桃花眼盯得心里又羞又怯。
许是刚从战场上回来,他的身上还带着些许戾气。
“漫漫。”祝清吾低头看着她,声音低哑,“我听说裴怀烟前日胁迫你进宫了,可有伤着?”
他突如其来的凑近,程喜漫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有些沉重,她咬了咬唇,将白皙的小脸贴在他的肩上,柔声道:“没有。”
“宋宁赶来的及时。”程喜漫解释道,“不过裴怀烟是伤不到我的。”
程喜漫伸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小声道:“我自在临川开了医馆后,身上每日都带着银针。”
“我当时就想着,裴怀烟若是敢伤我,我就趁他不注意用银针扎她的死穴。”
程喜漫见祝清吾只垂眸看她,也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