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我骂他,他不恼,盯着我慢慢起身,笑,“这不过是我赐你的印记而已,既然是我的东西,总要标记好才对。”
奇怪的是,锁骨上火辣辣的烟口烫伤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比起病痛的折磨,这点烫伤不值一提。
我算因祸得福吗,这一夜之后,我搬离这个光是回忆就能令人作呕的地方。
但我的病却日益严重。
我甚至没法平静地坐在凳子上,总是疼的满身冷汗再侧身蜷缩起来。
我的状况已经到了根本没法掩饰的地步,乔以澜已经发现端倪了,早就过了七天,没理会还会这样。
她像忍不住满肚子的疑问,终于来问我,顺手还端着一碗红糖水。
她停在我不远的地方,似乎也不敢惊扰我。
我当时缓解了些,但比起缓解,更像麻木,我直起身,背靠着椅背,注意到戛然而止的脚步声,我微微侧头,余光看着她,说,“怎么不过来?”
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对她没有当初那种敌意了,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很多事情不愿意计较,也没功夫计较。
闻言,乔以澜走过来,手里的汤碗像不知去处似的。
我看见,很正常的接了过来,顺带说,“明天不用再给我煮这个了。”
“好。”她皱眉,踌躇。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我说,“这红糖水对我没用。”
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是例假。”
乔以澜再次怔住。
“我是癌症。”
“癌?”她结巴。
“嗯,很久了,这病陪我很久了,估计现在都已经全身扩散了。”
我边说话,边用汤匙慢慢舀了一勺,吹凉,喂进嘴里,
乔以澜好一会没有说话,但却盯着我的侧脸,久久的,似乎有些惊讶我为什么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触目惊心的话。
我侧头看她,“没事的,不要安慰我,没用的。”
她张了张嘴,听见我的话,下意识又把话吞了回去。
我视线重新回到汤碗上,眼睛盯着倒影出我的脸的红糖水,突然笑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