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拿帕子给他敷额头。
她只想离开谢彦辞,不想要他的命。
如果他真的因为给她取鹿钾草死了,她这辈子都对不住他。
沈惊晚小心的拉开被子,看向他胸口的伤处。
伤口像是新割的一样。
听冬壬说,他不肯用药。
因为她需要药引子。
她定定的看着谢彦辞的脸,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是因为愧疚么?
沈惊晚在这守了谢彦辞七日,一直都没怎么合眼。
他的情况时好时坏,最坏的时候,大夫都连连摇头,让准备后事。
谢彦辞醒了,他只觉得浑身都疼。
他艰难的扭头,见女人帕子榻上,一头青丝散开,她的手是抓着他的手的。
他咧唇,笑的咳嗽了出来。
谢彦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翻身靠近了沈惊晚,然后把她抱上了榻。
她在怀里的踏实感驱散了所有的疼痛。
谢彦辞将她圈紧在怀里,闻着她头发上好闻的香气,安心了。
柳之年进门就见到这一幕,气的又走了出去。
她坐在台阶上。
抓了一把草一点一点的揪。
沈惊晚发现自己在谢彦辞怀里,她挣扎着要出来,谢彦辞的双臂收紧。
她听到他在头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声音。
若是平常,她一定将谢彦辞踹到哪里去。
但是她现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身上大伤小伤的实在是太多。
沈惊晚有些恼。
“你是傻子么?”她忍不住恶狠狠的骂他。
谢彦辞笑,“怎么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因为生气而生动的眉眼。
“算了,你放开我。”
谢彦辞摇头,手指抚摸她的眉。
轻声问,“你想不想小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