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变得欲言又止。
谢彦辞厉声呵斥,“说话,到底能不能行。”
大夫抿抿唇,“这味药,的确能治王妃的病,可是……”
谢彦辞没了耐心。
大夫看他脸色不好,快速说道:“可是需要药引子。”
“需要耳苍山的鹿钾草,还需要心头血做引子。”
谢彦辞凝神,问:“我待会就去耳苍山,现在该怎么办她才能醒?”
大夫道:“有心头血即可。”
那鹿钾草需要在五日后添服。
谢彦辞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扯开袍子,指着自己心口,“用我的。”
大夫:“可是王爷,取这血……”
伤身呐。
谢彦辞:“少废话。”
心头还需精血,这药一天两顿。
等她吃完了,这位也得去半条命。
大夫叹息。
“不能用麻沸散,王爷忍着点。”
拿火烧过匕首,大夫手起刀落。
日暮黄昏。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谢彦辞捧着药碗进来。
听大夫说沈惊晚醒过了。
屋子里点着烛,榻上的人裹着被子,睡得很熟。
他轻手轻脚的将药碗放在一边,坐在榻上,轻轻地晃她,“惊晚,醒醒,该吃药了。”
女人动了动,谢彦辞带上笑容。
噗的一声,有什么刺入了血ròu,谢彦辞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胸口。
血沾满了衣襟。
沈惊晚坐了起来,歪头看他,轻声笑道:“吃什么药,堕子药么?”
谢彦辞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如此良辰美景,你怎么没去和你的美娇娘温存啊?”沈惊晚扯唇,“还以为你对苏绾玥有多情深,不过三年,你又娶了别人。”
谢彦辞脸色很难看,唇慢慢泛白。
他捂着胸口,深深地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