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道,新妃可怜,谢彦辞不过是借她怀念逝去的沈惊晚。
世人也道,新妃幸运,那沈惊晚没享受过的福与爱,谢彦辞都给了她。
这些沈惊晚都不知道,她只是坐在榻上,穿着喜福,盖着红盖头。
喜婆候在一旁,端着如意。
直到谢彦辞结束宴席,推门而入。
浓烈的酒意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喜婆瑟缩了一下。
世人向来都有些怕谢彦辞的,她也不例外。
她低下头,如意往前递了递。
五年前,王妃沈惊晚嫁进来时,也是她在这里端着如意等谢彦辞进来看新娘子。
那天,谢彦辞摔了如意,摔了酒壶,粗暴的扯开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那时候她就觉得不吉利。
喜婆心里忐忑,不知今日……
还未等她想完,谢彦辞已经温顺的拿过如意。
温声道:“您出去吧。”
喜婆受宠若惊,连忙后退,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小声道:“王爷,合卺酒。”
谢彦辞愣了下,上次他没走完礼节。
他点头。
喜婆上来,将一分为二的匏斟满酒。
然后她退了出去,候在门外。
谢彦辞走向沈惊晚,挑起盖头。
她眉眼如玉,红色的唇,红色的喜服,金色的喜冠,衬的她越发的明艳。
“该喝合卺酒了。”他将酒递给她,主动的勾住她纤瘦的手臂。
时辰到了,喜婆在外面念吉词,念完便匆匆的离开。
红烛帐暖,谢彦辞将沈惊晚压进了榻间。
柔软的金丝红被下陷,谢彦辞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沈惊晚闭着眼,不回应。
谢彦辞发了狠,喜服扯破,他手握住她的腰,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泛着红莹,痛也没皱眉头。
直到谢彦辞又寻她的唇,她看向他,问:“言宁离开了么?”
谢彦辞一僵,拇指摩挲她的红唇,蹭了一手的胭脂。
“你就这般惦念他?”他的声音有些凉。
眼睛漆黑,十分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