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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对准的却是张郡守的脖颈。
锋利的剑刃如微风般轻轻划过,张郡守的头颅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缓缓与他的脖颈分离,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随着水流缓缓流向了不知名的黑暗。
齐承安乃一介文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他两眼一闭,猛地转过了身子。
“谢兄,他怎么得罪你了?”
谢云烬紧握着剑柄的指节微微泛白,深呼了几息之后,才转身看向远处的宁姝,“他犯了我的大忌。”
宁姝微微一笑,笑靥如花。
此时,在元武的带领下,一众人也将询王府的护卫杀的片甲不留。
元武似是还不够解气,对着每一具死尸重新补着刀,身上都被溅满了血渍。
嘴里依旧愤愤的嘟囔着:“敢刺伤我兄弟?来呀?起来呀?继续呀?”
虚弱的玄风不免轻笑一声,“够了,这次算你赢。”
元武不屑的停下手中动作,就着水流洗刷了一下长剑上的血,哼道:“下次记得小心点,不然我的剑又要脏了。”
齐承安啧了啧道:“都是一群疯子。”
……
齐承安此次带了五百轻骑,在谢云烬离开京都的同时,五百轻骑便绕到了与谢云烬相反的方向分批来到禹州。
刚刚集结好人手,龙善就找到了齐承安。
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就被龙善带到了瀑布处。
好在谢云烬等人相安无事,不然他这一趟可是白折腾了。
回程的马车里,齐承安侃侃而谈,唾液横飞的讲述着一路的辛苦。
惹得宁姝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谢云烬却阴沉着脸,“你自己没有马车吗?”
“我这不是无聊吗?”齐承安又看了眼宁姝,“而且有我在,谢夫人应该也很乐意吧?”
宁姝但笑不语。
谢云烬的脸却更黑了。
“你不带领那群轻骑走远路,回程的途中若遇到危险,我可没闲工夫管你。”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要不是为了你,我何必离开我家夫人,千里迢迢的来到这荒野村乡?”
“哦?这么说齐兄为的不是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了?”谢云烬挑眉笑问。
齐承安面色一僵,干咳了几声道:“一码归一码,快说说,可有得到官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