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烬表现出一副揣揣不安的神色来,“那就有劳张郡守了。”
张郡守微一点头,狐疑的走了出去。
待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谢云烬脸色陡然冷了下来。
宁姝也从被褥里探出了身子,她怀里还抱着谢云烬刚刚脱下的夜行衣。
“怎么这么不小心?”
谢云烬转身望着她,眼里皆是歉意,“禹州常年干旱,房顶瓦片碎裂在所难免。”
旋即又沉声承诺道:“你放心,刚刚他那双眼睛,我会亲自挖出来的。”
张郡守隔着幔帐隐隐约约看到了宁姝滑腻的背脊,那双眼睛自是不用留了。
谢云烬双拳紧握,眸中杀意凛然。
宁姝笑了笑,拍着怀里抱着的夜行衣,示意他看,“连你都没见到,他更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谢云烬知道她是在安慰他,可心里那口恶气着实咽不下去。
时下账册还没找到,他必须要隐忍。
否则,他当即就像屠了询王府泄恨。
……
王府闹出的声势可不小。
询王的酒意早已烟消云散。
他站在房门前,冷眼望着跪了满院的护院以及最前方的张郡守,横眉冷竖。
“什么时候我询王府也是歹人随意进出的了?”
最初发现刺客的那名护卫战战兢兢的道:“启禀王爷,是属下看走眼了也说不定。”
他只是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和一个模糊的黑影。
仔细想来,那道黑影究竟是否是人影还有待研究。
可要是放走了一名不知在房顶上隐匿了多久的刺客,那罪过可就大了。
他身旁的护卫也道:“回王爷,我等确实没见到刺客的身影——”
张郡守在最前方沉默不语,他的心神慌乱至极。
不是刺客最好不过,但万一是刺客呢?
官银藏在京都可是比谋逆造反还要大的事,没有了银钱的支撑,他们还造个屁的反啊?
“一群饭桶!是人是鬼都分不清!”询王的口气里充斥着漫天的酒气袭来,前方的几名护卫都不自觉的垂下了头。
张郡守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