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出新上供的冰蚕丝锦送到国公府,再挑些贵重的首饰。”
宫女得令退了下去。
皇帝当然怒了,不止是他,就连四皇子也隐隐压着一股势要杀人的怒火。
怀柔此举得罪了一众与谢云烬交好的朝臣不说,太傅与首辅两位富有威望的重臣,甚至几位一品尚书也在当场。
他们看到的自然不止怀柔冲动的一面,会认为是恃宠而骄的怂恿怀柔,是他这个四哥给了公主底气,让她不顾矜持,大闹谢云烬的婚礼。
事到如今,怀柔的生死他已经不在意了。
甚至还希望父皇能连夜下旨赐死怀柔。
只不过,他要夺嫡,于人前尚要维护一副仁爱的皮囊。
适才有了夜跪养心殿的一幕。
莲妃到来后,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抽了怀柔两个巴掌后,凶狠的目光怒瞪着怀柔公主,从牙缝里警告她不许出声。
随后痛哭流涕的向皇帝请罪。
莲妃到底是莲妃,知道如何攻破皇帝的弱点。
从当年如何九死一生的产下四皇子开始诉起,二十余年的一点一滴都呈现出来,皇帝的心动摇了。
当场责罚怀柔公主禁足三个月,直到中秋宫宴方可露面。
莲妃教女无妨,一并禁足。
至于四皇子——
及时阻止了怀柔公主做下更进一步的罪孽,乃是本分。
无罚无赏。
这个结果让莲妃大松口气,不管她母女如何,四皇子没受到牵连就是万幸的。
翌日,皇帝便下旨封宁昭为鸿胪寺卿。
官职不小,权力却也不大。
为了宁煜,宁昭应下了这份差事。
而新官上任的第一个指令,就是要他接待七日后来京都的苗疆使者。
一家人用膳时无意间提及此事,宁姝还以为是听错了。
“大哥你说苗疆使者?可是我所知道的那个苗疆?”
苗疆是个占地面积不大的小部落,不受制于周边任何国家管辖。
最高统治者是师父巫王,平日里的琐碎之事却是有几位长老合力主持。
何来的使者?
宁昭点了点头,“应该就是那个苗疆,我后日才要上任,具体事宜还不甚了解。”
何院首尚未返程,他默了默道:“苗疆人擅长巫蛊之术,届时昭儿可要提防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