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据计算,就算那些藏匿不报的土地不算,这种政策也只会影响到土地在一定数量的小地主。
再往下的层次,减免的人头税等于土地增加的那部分土地税。
而这部分人一般都是自主经营,就算相等,随着白银通胀、价格革命、新物种新种植技术等条件,也会让他们逐年增加收入。
对他们而言,只要宣传得当,他们会做简单的算术题,而且长久看他们的收入也会增加。
人头税是最不合理的税种,也是看似“最平等”的税种,但这种税种的平等其实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这种政策最受影响的,也就是那些有大量土地的地主。他们的土地多,人少,土地税上涨的幅度不大,可乘以巨大的基数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在强制减租减息、发动农会、保障落后地区佃权等活动的配合下,他们想要把这部分税款转移到佃户的地租身上也极难。
他们肯定会反对,但是他们的土地也赋予了他们保守性和软弱性:一旦发动起来农会、墨党将触角伸到农村后,只要不触及到分地等问题,他们不敢反抗,不敢赌上身家性命——他们之前在农村牛气冲天,只是因为他们还没见识到墨党的手段,遇到的也是那些没有组织的佃农,和散沙玩惯了,遇到块石头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原来自己是那样脆弱。
不说和一个有组织的党派斗,那些地主斗得过一个融汇了石油、钢铁、炸药、军火、运河、玻璃、纺织、造船、银行、香料贸易等行业的大型资本集团吗?
这个大型资本集团和全国的地主与军功家族叫板还差得远,可叫板一个南安已被墨化、闽城有资产阶级权力机关的一郡之地其余县的地主们,还是可以的。而且背后还有一大群虎视眈眈、想要在农村分一杯羹的城市其余资本。
这些背后的东西之外,还有明面上的城市小资产者获利的取消人头税政策。印花税这东西每年收的也很多,而且收的一般都是大资产者的,同时又因为有政府的印花戳似乎更有法律效力,因而反对的也不多。
稍微均衡一下,城市的市民阶层显然会极力支持这个政策,也会让墨党有重新和城市小市民阶层的各个进步党派们合作的基础,再用“道德”的悲惨的故事获取他们对农村问题的支持,就算是获得了一个稳定的后方。
“道德”什么的只能拉拢一时和一些心怀正义感之人。
切实的利益却可以得到大多数普通人的支持,上街问个闽城的小市民说墨党准备提议取消人头税,你们是否支持?他们肯定支持。又问他们取消的税从土地税上补,你们是否支持?小市民一想我又没土地,关我屁事,我当然支持。
佃农们只要确保农会建立、保障他们减租减息和保证佃权,他们会蹦着高支持。
富裕自耕农稍微一算,少的人头税等于自己土地增加的那点税,也算是你们闽郡议事会履行了不朝我们加税的诺言。顺带着墨党手中还控制着各种新农具、新种子,加入农会还有种植指导,自然也不会反对。
这样一来,在整个闽郡,就把食利守旧的大地主们彻底孤立了。这里不是根深蒂固的都城和北方,资产阶级力量又强大,守旧地主们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这回跑到闽城去告状,面对着新的资产阶级和市民占主体的新议事会,那也不可能出现堂下何人状告本官的事了。跑到都城去告状,一来一回天都变了,码头不是控制在墨党手中就是在南洋公司手里,不想死在海里就去坐船试试——资产阶级对于拍卖逃亡地主的土地向来充满兴趣,尤其是土地经营收益率不断上涨的这个时机。
还有那些清查出来的逃税土地暂时不会追缴逃避的税款,可是墨党和闽郡议事会也绝不会出台一个既往不咎的政策。一旦在农村站稳了脚跟,便会追究责任,到时候那就照着卖地补缴税款的路子来吧。1,!
减租减息和重新丈量土地的机会,取消必须缴纳的人头税,将人头税添加到土地税和印花税之中。
也就是解除了城市手工业者和雇工的人头税,具体来说大部分还是转移到了农村,由农村的土地占有者来缴纳。
这样一来,可以获得城市手工业者的支持,这是关切到他们切身利益的事,他们肯定会大为支持。
转嫁到农村的这部分人头税,是和减租减息和重新丈量土地、建立农会等具体政策联系在一起的。
一方面,大量藏匿不报的免税土地,经过和农村没有太多利益关系的墨党组织的丈量,肯定会多出不少。
而上报国税的数量还是那些,多出来的这部分土地将要缴纳土地税,从而获得闽城议事会的支持,没有预算权和财政收入的议事会没有权力。
地主反对,城市市民和议事会支持,墨党执行,激化的矛盾可以适当用武力解决,只要不弄出“违法”的漏洞就行。
另一方面,人头税看似转移到了农村,但是对于那些佃农和小自耕农来说,他们反而少交了人头税,反正他们的土地也不多。
而根据计算,就算那些藏匿不报的土地不算,这种政策也只会影响到土地在一定数量的小地主。
再往下的层次,减免的人头税等于土地增加的那部分土地税。
而这部分人一般都是自主经营,就算相等,随着白银通胀、价格革命、新物种新种植技术等条件,也会让他们逐年增加收入。
对他们而言,只要宣传得当,他们会做简单的算术题,而且长久看他们的收入也会增加。
人头税是最不合理的税种,也是看似“最平等”的税种,但这种税种的平等其实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这种政策最受影响的,也就是那些有大量土地的地主。他们的土地多,人少,土地税上涨的幅度不大,可乘以巨大的基数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在强制减租减息、发动农会、保障落后地区佃权等活动的配合下,他们想要把这部分税款转移到佃户的地租身上也极难。
他们肯定会反对,但是他们的土地也赋予了他们保守性和软弱性:一旦发动起来农会、墨党将触角伸到农村后,只要不触及到分地等问题,他们不敢反抗,不敢赌上身家性命——他们之前在农村牛气冲天,只是因为他们还没见识到墨党的手段,遇到的也是那些没有组织的佃农,和散沙玩惯了,遇到块石头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原来自己是那样脆弱。
不说和一个有组织的党派斗,那些地主斗得过一个融汇了石油、钢铁、炸药、军火、运河、玻璃、纺织、造船、银行、香料贸易等行业的大型资本集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