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轻汗毛倒竖:“宝,不是,哥哥,我觉得你该换衣服了,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我刚才是想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换一件。”他睁眼说瞎话,哄着说,“我帮你换好不好?”
抓着他的力道没松。
“你仗着自己易感期没生活常识就不注意卫生,哪有alpha像你这样子。”陈子轻摆出嫌弃的表情,“不换衣服就别靠着我睡。”
威胁屁用没有。
陈子轻象征性地挣扎一下,alpha就把他的手钳制在掌中。
不让就不让吧。陈子轻自我安慰,他后面机会多的是,他就不信虞平舟回回都能及时醒过来。
……
陈子轻没想到的是,他每次都能被虞平舟阻止。
有鬼,绝对是有鬼,不然虞平舟怎么这么防备,易感期退化成小宝宝了,潜意识里都不让人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
陈子轻不解他扣子了,改成隔着衣料摸索他的心脏部位。
除了冰冰的硬邦邦的胸肌,没摸到别的。
等等,什么别的?是能让一个人心跳停止又开始跳动的东西,没有。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陈子轻的手长久地放在虞平舟的胸肌上面,硬是给摸热了点。
“我是你弟弟。”陈子轻对上alpha近似纯真的目光,他咳嗽两声,正儿l八经道,“弟弟可以这么摸哥哥。”
alpha沉默着。陈子轻把他的脑袋按在脖颈一侧:“睡你的吧,虞宝宝。”
话音刚落,alpha就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胸肌处。他还没反应过来,alpha的气息就变得均匀。
秒入睡。
虞平舟是小年的第二天凌晨易感期发作,年三十晚上是第六天,还在隔离中。
陈子轻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除夕是跟虞平舟两个人过的,他为了奖励自己,让虞平舟给他注射了好几管营养剂。
空针管被虞平舟踩在脚下,他低着头。
陈子轻把他的袖子放下来,触及到了冷血动物的温度:“哥哥,新年快乐。”
alpha没有回应。
陈子轻拉着他的手晃动:“你也要对我说新年快乐。”
alpha深深地弯下腰背,脑袋抵在他肩窝里。
“你的易感期就快过去了,等你好了,记得跟我说。”陈子轻明目张胆地摸摸蹭蹭他腕表,“要是你不记得,我会提醒你。”
这个晚上,陈子轻睡得很香,也很沉,他不知道埋在他脖子里的脑袋离开了。
虞平舟坐起来,俯视着他微微张着的嘴唇。
冰冷的手伸过去,指腹机械地按着他的嘴角,从左往右,一寸寸地擦拭,似乎是要清除病菌,异物,领地的入侵者。
一遍,两遍,三遍……
重复不止。
睡梦中的少年吃痛,他张嘴,一口咬|住伤害他的东西。
有软||嫩温暖的触感舔|了|舔|嘴里的指节。
alpha低喘着,单手抓住心口。
漆黑的腕表上徒然闪现一条淡淡的银光,像是沉寂太久的生命线在嘶鸣在呐喊在喧嚣,瞬息后消失无踪。
alpha掐住少年脸颊让他松开牙关,手背鼓起一根根青筋。
少年牙关一松,虞平舟就径自拿出指节下床,赤脚走到门后蹲下来,双手随意垂放在腿上,眼睛盯着床上的人。
他面孔冷白没有表情,眼神混沌不清明,喉头急促地吞咽几下,将那截还湿润的指节,放进唇齿之间。
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