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堃;“……”
他瞥不知道打什么主意的迟帘:“老谢是不会和你单独去喝酒的,还是加上我吧,二人一块儿。”
迟帘斜睨谢浮一眼:“去不去?”
那不屑一顾的神态像是在说,不敢去就是孬种。
晚上九点多
两个前任进酒吧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他们像孤魂野鬼,也像被主人丢了的丧家犬,乏味地换了几个场所,最后不约而同地开车来到一家酒店。
酒店后面就是江,风冷水也冷。
迟帘冷眼看谢浮,治个病没因为激素药变形,看来是有控制,知道脸重要。
没了脸,顾知之就不稀罕了。
“那场车祸,”迟帘提到这个,气息就粗了
起来,
他这辈子才刚开始就经历了被家人朋友欺骗背叛算计,
老了,临终回忆起来都要心梗的程度。
“季易燃早就和他说了,他问你了吗?”迟帘笃定道,“没有吧。”
完了就自爆:“也没问我。”
“一件事再惊心动魄,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他不会问的,他不给前任留幻想,不搞暧昧。”
真要是给幻想,搞暧昧了,那就不是他爱着的人。
“他不知道是你挑衅我刺激我,故意引我撞车达成目的,以为是我在得知你以前算计过我之后,失控发疯报复你,他以为你我没有两清。”迟帘摸额角旧疤,“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你没牌打了。”
迟帘冷冷道:“先有天时地利再是人和,时机决定一切,你当初的成全,他是不会感激的,要怪就怪你那个妈,做了鬼都不放过他。”
谢浮两手撑着江边护栏,他对发小的攻击无动于衷。
因为这是他早已走过的流程。
麻木了。
迟帘低头看孟一堃那老妈子的信息,圈内不知道他跟如今的季太太好过。
谢浮不同,圈内人尽皆知他是季太太的前未婚夫,现如今他回来了,借着启荣进商场了,应酬一多,难免有活腻了的管不住嘴说点什么,戳他心窝。
迟帘前一秒还是等着看笑话的心态,下一秒就满目阴沉。
起码在外界,谢浮是能顾知之绑一起的。
他绑都绑不上。
他是个见不了光的前男友。
迟帘放手机放进口袋,他靠药物,工作,和顾知之留的回忆,以及破烂玩意儿度过每一天。
谢浮靠什么?跟他一样。
迟帘猝然一顿,谢浮依靠的东西是不是比他多?
会多什么?
难道谢浮还有牌?不可能,顾知之最近的精神好多了,很明显是谢浮那个鬼母亲走了,不缠着他了。
那就没有遗愿了吧。
迟帘怀着猜疑跟谢浮在江边站了一夜,而他们的心上人在酒店房间里,和他们的发小做了一夜。
这个时间说不定也没结束。
日出很美,昏了以后本能地挽留绞附,止不住颤栗的人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