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丢人。”
怎么会有这样傻的说法。炸鸡块、冰激凌,把爱吃的东西吃到饱,居然有人没领教过这样的幸福。不过,幸福之后的几个小时也确实痛苦,毕竟撑得动不了。
“也许你妈妈说的是对的。”
有那么一瞬间,阿文的嘴角弯了弯。我想,他是笑了。
“早饭很好吃,多谢款待。”
我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来了个正坐,“唰”地低下头。
“番茄酱涂在什么上面了?”
“火腿蛋上。”
阿文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奇怪的虫子。按育儿书的指挥办事的人家,一定不允许孩子这样做吧。我家吃火腿蛋的时候,我习惯涂番茄酱,妈妈习惯涂酱油,爸爸习惯撒盐。每个人的喜好都不同,偶尔交换口味,我们也吃得津津有味。
“你平时都这么能睡吗?”
“最近睡得不太好,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的时候挺正常的。”
“现在不和他们一起住了吗?”
“嗯,现在我变成在姨母家添乱的人了。”
这个说法是孝弘给我灌输的。
“在姨母家睡不着?”
问题很简单,我却回答不上来。
我试图转换话题,歪着头“咦”了一声。
“怎么又挪回去了?我特意让它在窗边晒太阳的。”
被我移到窗边的白蜡树,又被挪回了屋子的角落。
我从沙发上下来,藤踉踉跄跄地走到瘦长的白蜡树前面。
“这棵小树,为什么这么矮、这么没精神呢?”
“买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是减价卖的吗?”
“不,和其他的白蜡树价格一样。”
唔——我轻轻碰了碰它柔弱的枝条。
“不过,是我的话,可能也会买这一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