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让人在天牢外面守着,若是有人进去了,都稍作留意。”
“是!”
几条命令下达,夏瑾鸿已经面沉如水。
云王府
云桓也在跟穆若青分析青州。
“去年青州干旱,六皇子去青州,将堤坝修好,水运在这一年的时间也小有疏通,干旱必然不严重,这是一个局,一个极其关键的局,成了,六皇子的臂膀也要折一些,或者若是十二皇子再查出来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六皇子便要被责骂,十二皇子则可以得到嘉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
穆若青苦笑,“父皇可真是而小十二计谋深远。”
云桓咳嗽两声,“十二皇子母族并不旺盛,皇上选定他,必然也是因为他看好他,所以,十二皇子想必是一条隐藏的毒蛇。”
穆若青坐直了身体,“他才十二岁。”
“十二岁也是皇子,他母妃身份不显,想必在后宫中日子不好过,可你何曾听过十二皇子如何,他母妃如何的话?”
穆若青摇头,“他跟他母妃在宫中一直都是透明人一般,父皇不重视,他们便也一直不曾被人重视。”
“这便是皇上的高明之处,”云桓摩挲着手中的棋子,下了一粒在棋盘上,胶着的两色棋子瞬间局势明朗起来,“青州,想必不会太平,你可派人去看着那边的情况,必要的时候,添火一把。”
穆若青看着己方惨败的棋局,不解的问,“咱们要先针对老六?”
“以我对六皇子的了解,他必然会敛起锋芒,”云桓摇头,“我看着的,是其他几位皇子。”
“是了,”穆若青点头,“身为皇子,必然是一身的傲气,尤其是那些本以为自己受宠的皇子,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十二已经让他们深觉自己被蒙蔽被欺骗,若是还让小十二在青州成了事,他们心中必然不快,也不会坐以待毙。”
云桓点头,从穆若青的棋盒里拿了一粒黑子出来,随意的落在了棋盘上,瞬间,大败的局势又有了柳暗花明的迹象。
“六皇子必然也是算准了这点,所以不会针尖对麦芒,何况,他必然也想看看,皇上能为十二皇子做到哪一步。”
皇上是个多疑的人,他的长情从来都是个笑话,青州这样的局面他能直接丢给十二皇子,未必不是一种试探,若他苦心栽培的人不堪一击,他自也不会执意支持十二皇子,更甚至,谁说十二皇子就不能是另外一个活靶子?
宫里头那位的心思,谁能真的猜得透呢。
“可是,”,穆若青脸上有窘状,“我手头没人。”
云桓淡淡看了穆若青一眼,“大皇子,我为你计,你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一个坐在太子之位上几年的人,会一点自己的势力都没有?”云桓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你是觉得我这里有问题?”
穆若青脸色一变,“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穆若青脸上的汗水都出来了,被云桓这样看着,他竟觉得比父皇这么看着他还让他压力大。
“我的人主要在宫里,外面的人手十分有限,且我被贬为庶民之后一直住在这里,被人盯的紧,未曾与他们联系过,我……信不过他们。”
一个被贬了的太子,他们能有多少真心在里面,这样的事情,若是不能指派信得过的人,谁能说那到底是助力还是捅刀子呢。
“我也没有。”云桓站起身,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穆若青挽留都挽留不住,只得叹气,他摸不准云桓的心思。
他不知道云桓手中有多少筹码,自然也不敢先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来,只是没想到,他竟这般说甩手就甩手,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一想起这个词,他就想起了白果夏,她现在还在天牢中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在她知道的话本内容里,这一局也在其中吗?
这么想着,他就很想去见白果夏了,知道更多,便会更占先机,他现如今势微,占得先机,成的几率才会更大。
……
宇文纯元要疯了。
她想进云王府进不了,想进六皇子府还是进不了,好像自从白果夏因为她被关进了天牢中,她就突然完全不被人待见了,夏瑾鸿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岂有此理,你们敢这么对我们郡主!”云玛被拦在六皇子府外,她气的破口大骂,“我们郡主是皇上金口玉言让六皇子接待的,他就是这么接待的?”
守门的是吴桐,吴桐见到宇文纯元就生气,如果不是她们让白果夏下了大牢,秀儿又怎么会这么伤心呢,他每次爬她屋顶都看到她在那里哭,短短时间人又瘦了好多。
而且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嫁给自家主子,大禹郡主,说起来那是两国联姻结秦晋之好,可那毕竟是大禹之人,她所代表的势力,于主子而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