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的白雾越来越浓郁,那种呲啦声同样不绝于耳。祁子卿的脸色ròu眼可见的苍白,周身不住地颤抖着。
“阿妩,阿妩……”
祁子卿低声呼唤着,他紧闭着眼,苍白面孔因为巨大疼痛而有些扭曲,嘴角处难以遏制地涌出来,一股鲜血顺着下巴淌落胸口。
饶是这样,他还是在喊着姜妩的名字。
其实祁子卿也会怕疼。只不过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毕竟一旦表现出来,便是暴露了一个软肋。
除了,在他的阿妩面前……
“没事,没事的,很快就好了。”姜妩见他吐血,忍不住皱起了眉。又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只是眼里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姜妩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莫名的难过。那种奇怪又说不上来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祁子卿沉沉浮浮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眼就瞧见姜妩微红的眼眸。
“阿妩,其实我骗你的。我不疼的,真的。”祁子卿费力地扯了扯嘴角,轻声安慰。
他是想要让姜妩担心他,最好能够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他不想让姜妩难受。
更不想让她哭。
至少,不该在这种场合哭。
灵草的药效发挥到了极致,疼痛同样攀达了巅峰。祁子卿的胸膛起伏不定,断断续续的喘息着,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哪怕很疼,他也不会再喊出声。
因为,阿妩很难过。
“你要是真的很疼,你就咬我。”姜妩瞧着他额头上不断滚落的汗珠,明明是结满冰霜的han潭洞,他的身上却是遍布汗水。
姜妩咬着唇,低头思索着什么。许久后,她把自己的衣袖拉了上来,露出了一截藕似的白嫩胳膊。
“咬你?”
祁子卿费力地掀起眼眸,看了眼她的胳膊,眼里闪出一丝异样的光。
姜妩点了点头。
“傻阿妩,我怎么舍得咬你呢?”
祁子卿抬起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露出浓浓的眷恋和爱意。
可不知怎的,姜妩似乎从他的这个目光中看出了一丝哀恸。
只是转瞬即逝,快到让她没法儿继续思考。
“阿妩。”祁子卿再次开口。
“怎么了?”姜妩抬眸看着他。
祁子卿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