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昀生前那些破碎的过往在众人面前闪过---
只见他的生活如一潭死水,日复一日地在青楼冒头,又在醉醺醺中倒头就睡。
青楼的姑娘们趁着他熟睡之际,不厌其烦地在他身上翻找,夺取所有的值钱物品。
但她们都默契地没碰过那个老鹰的令牌,因为那是朝廷给所有质子的护身符,也是身份标识。
没人敢靠近戴着这个令牌的人,因为没人会知道哪日便会被扣上顶反叛和勾结逆贼的帽子。
“我那一辈子都是这么过的。”
凌昀突然从回忆里的自己中抽身而出,平静又淡然地看完了一世短短三十年。
冷夕暮偏头看他,知道他已经清醒了,便又问道:“我刚才伤到你没有?”
凌昀摸摸脖子,那里有两个不深不浅的指印,是方才冷夕暮险些戳破的地方:“没有,不碍事。”
他说完之后又低低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对你……”
冷夕暮轻声道:“没事。”
凌昀“嗯”了声,又听冷夕暮说:“没有下次。”
她明明说得云淡风轻,但莫名地又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
方才在床上发生的事情,她可以既往不咎,但也就此把界限画得愈加分明。
宿辰紧绷的嘴角直到这时才勾出些上扬的弧度,他抬手握住冷夕暮盈盈细腰:“夫人,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冷夕暮并不躲开,只是转头问凌昀:“我能不能借一下你的魔障,看看跟我有关的记忆?”
不知为何,所有人都同时沉默了三秒,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上。
冷夕暮对宿辰的靠近并没有表现出反感,没有拒绝。
与她对凌昀的态度截然不同。
尽管表面上看,她对宿辰的态度并没有对凌昀和钟港的那般热情,可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啧,双标。
冷夕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宿辰自然想得明摆着这一层,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勾了下冷夕暮的下巴:“没事,他们可能觉得我的手好看?”
凌昀:“……”
钟港:“??”
冷夕暮把大家的心声都说了出来:“要脸?”
凌昀是真的觉得冤枉了自己的眼睛,连忙把魔障的场景变幻,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他与冷夕暮的交集,是从他离世之后开始的。
钟港手臂撞了下凌昀的肩膀:“你怎么死的?”
“我爹想造反,得找个由头。”凌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