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港的手指一抽:“这个嘛……”
在钟港两大杯烈酒下肚之后,冷夕暮这才从他嘴里探听出来个真相。
原来自从她上次离开凌昀那间破茅屋之后,宿辰就在那处设了个结界,不许任何人靠近。
美名其曰说是夫人的好友要养伤不能被打扰,实际上是吃醋了,不让她再见凌昀。
冷夕暮大致也能摸到宿辰的想法。
虽说凌昀这些年算是在宿辰睁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一直自由自在地溜达到现在,但宿辰的占有欲太强,凡是和她走太近的,他都心存芥蒂。
冷夕暮懒得再琢磨,倾身给自己倒了杯酒。
“好辣……”冷夕暮皱了皱眉,“用这种泥缸子装洋酒,有点……”
“有得喝就不错了,”钟港满足地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想去学学酿酒。”
冷夕暮举双手赞同。
就在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门外响起一阵极轻缓的脚步声。
一个浑身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踱步进来。
钟港顿时站起身,把冷夕暮挡在身后:“什么人?”
“是我。”这人说。
冷夕暮凝神,忽而觉得这道温和的嗓音很熟悉。
像是很久以前听过,又好像不久前也听过。
钟港显然是认出了来人是谁,他躬身道:“齐判官。”
然而他的的警惕依然没放松,反倒还下意识伸出手,把还窝在沙发里的冷夕暮护得更严实了些:“齐判官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
冷夕暮条件性要探出脑袋来看人,却被钟港一巴掌给捂住了脸。
醉意有那么一点点上头的冷夕暮顿时清醒了:“……”
“你别动。”钟港低头对冷夕暮说了句,这才又问,“齐判官,有什么事情,我们出去说?”
齐判官轻轻一笑,解下斗篷的动作慢悠悠的:“倒也不用,我就是特意来看看她的。”
这句话说得长了些,冷夕暮终于反应过来,这就是今日早上去过鬼王殿的那位。
说是看一眼就有可能会喜欢上的人。
冷夕暮对他的兴趣又大了点,便一把揪住钟港的手臂,靠着蛮力把挡在面前的袖子给推开了。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苍白而清瘦的脸。
这人像是常年泡在不见光的地底,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偏偏五官柔和流畅,倒像是个病恹恹的知识分子。
冷夕暮秀眉蹙起:“……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