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胎养身子,估计也没多少时间管教女儿,毕竟万一肚子里的是个儿子,那可真是母凭子贵了。”
她说完睨了眼双手撑着膝盖,虚虚喘着气的冷夕暮。
冷夕暮那长而密的睫毛染上一层薄薄的霜,瞳仁里的光亮如万千星辰,即便如今脸色不大好看,也一眼就能看到是个勾人心魄的料。
大夫人又说:“我自问并不亏待你们三房的姐妹,不过就是夕暮染了风han,可能这几日花销大了些,但是也不至于让人私吞了我这簪子呀。”
“这可是当初我与老爷成婚之时的嫁妆,意义非同寻常,自然也价值不菲。”大夫人眼里都是得逞的笑,“不过三妹妹也忘了,夕暮哪里需要出门啊,她随便使唤个人,谁敢不听主子的话?”
站在这里的人心里都清楚,无论簪子是不是与冷夕暮有关,大夫人都铁了心要把锅往她们头上扣。
三夫人知道保不住冷夕暮了,便转而决定把她当成弃子,只想保住自己和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夕暮有错,请大夫人责罚。”
冷夕暮神色淡淡的,对这样的结局并不意外。
毕竟在这个家里,谁都想往上爬,再亲的人都能成为杀人的刀,亲情骨ròu也不例外。
冷夕暮被人按倒在地上的时候,大夫人一耳光就往她脸上甩。
五个指印通红,火辣辣的灼烧感从皮ròu底下燃起。
冷夕暮一声没哼,只是冷冷地盯着面前稳坐了冷家几十年大夫人位置的女人:“不是我拿的。”
大夫人攥住她的下巴,狠意不加遮掩:“小丫头片子性子执拗不肯认,看来只能吃点苦头了。”
半柱香后,下人搬上来一口大水缸,宽大的缸口足以把冷夕暮那纤瘦的身体吞噬。
“手脚绑起来,别让她乱挥。”大夫人凉凉开口,目光却是看向三夫人的孕肚。
冷夕暮双手被捆到身后,双脚也被绑得死死的。
接着,她的脑袋就被按进了水缸里。
刺骨的冷意与窒息的惊慌感瞬间涌入心口,她本能地剧烈挣扎着。
就在她险些昏死过去的时候,仆人把她从水缸里拽了出来。
她脸色惨白的呼哧呼哧喘着气,清水沿着白皙的脖颈流入身体里,给人一种破碎的鬼魅感。
大夫人冷哼道:“把她的嘴也塞上吧,免得扰着三妹妹。”
说好了是严刑逼供的,如今却要把嘴塞上,这挑明了就是要把冷夕暮置于死地,好给三夫人点颜色瞧瞧。
冷夕暮记得自己的生母娘家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凭着一张好皮囊在烟花之地里得了老爷的欢心,便被带回家里养着,给了个三夫人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