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说你掉水里了。”
宿辰随手带出来的是一套休闲衬衫和裤子,他仔细系好了扣子,又亲了亲她的嘴角。
看起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是冷夕暮始终低着头没抬眼,他便又冷冷淡淡地站开了些,收了结界。
案桌有点高,冷夕暮整个人半躺在上面。
宿辰想要去扶她,但是她躲开了:“我自己来。”
于是冷夕暮略显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腰和双腿,才像个行动不便的老年人般挪动。
对于见识过冷夕暮满脖子肩膀吻痕的钟港来说,鬼王设个结界对她做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意外。
他苦恼的只是冷夕暮的态度。
鬼王利用她替地府处理人间的魔障,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出格的大事,毕竟在这阴阳两间里自在行走的人之中,谁心里没点小算盘呢。
本来也不是该较真这么久的事情。
除非,冷夕暮在知道真相之前,确实是对鬼王动过心的,所以一时半会不能接受。
可他转念一想,至少说明冷夕暮对鬼王是有想法的,那何尝不是件好事?
然而第一次见识的陆芝显然不能接受:“这……这是做了什么吗?”
傻子都能懂的,还问什么?
钟港心里冷嗤完毕后,扯着笑脸回话:“是的,做了。”
陆芝:“……”
她心里五味杂陈,模糊间想起来很久以前,还没死去的自己。
那时候,那人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绑在身边宠着的,只是权谋算计总是能轻易变了人心。
鬼王殿里的气氛一时安静得难以言喻。
最后冷夕暮还是被宿辰抱下案桌的,后者还戳破指尖,抹了一滴艳红的血在她的唇瓣。
“你给我抹了什么?”
“补身体的,”宿辰随手捞起她换下来那套湿衣服处理了,“你魂魄太弱了。”
冷夕暮“哦”了声,到底像是忽然年轻了几十岁,能够自由控制身体,利落地去趴在花瓶口往里看。
花瓶里空空如也,压根也没什么头发。
但是那股熟悉的气息迟迟散不去,其中还混着若有似无的煞气。
冷夕暮回头看向陆芝。
陆芝笑着道:“姐姐要是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