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港怎么都拦不住,劝着她先回去找鬼王大人,可越劝冷夕暮就越生气。
最后钟港只好悄悄地给鬼王大人递了个传音告密。
宿辰莲子羹煮得差不多了,闻言顿了顿,问道:“陆芝把她推水里?”
钟港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说:“根据当时的鬼气来判断应该是的,但不是说她被您罚禁闭不能出来嘛,所以我也不是很确定……”
宿辰打断他:“你和夕暮一起去的?”
“……是,”钟港说着生怕被迁怒,又赶紧为自己找补,“我拦她了,但是拦不住啊。”
“让她去。”
钟港:“……啊?要真有什么事,我打不过陆判官啊!”
“我夫人打得过。”
这话一说完,传音就灭了。
钟港不知所措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一句“鬼王我去你大爷”脱口而出:“这是在地府啊,你夫人就只有在魔障里牛掰,在这里她啥也不是!”
正在把莲子羹倒进保温壶里的宿辰没有听到钟港的这句叫骂,他细心地拧好盖子,擦了擦手。
最后拎着保温瓶出门,走到门边又想起来什么,回衣帽间多带了套衣服。
他以为有自己赶到的时候,冷夕暮定然已经出了气,不料远远地看到一左一右像灯笼一样倒挂在判官府门前的两个人,眼角不轻不重地跳了下。
钟港头朝地脚朝天地看到鬼王踱步而来,满脸怨气地转头说:“夕暮,你夫君说你打得过陆判官的。”
“我也认为我打得过的。”同样被倒挂起来的冷夕暮晃了晃脚丫子,像荡秋千一样玩了一会儿,才说,“可是我忘记怎么打了。”
钟港:“……”
宿辰拎着保温瓶走到跟前来的时候,冷夕暮扭着脖子看了他一眼,问道:“那是莲子羹么?”
“嗯。”宿辰顿了顿,“好玩么?”
“还行。”冷夕暮又控制着绳子荡了起来,直把宿辰气得转了身。
她哪里是打不过,分明就是连打都没打,直接往陆芝设的陷阱里钻。
宿辰气得说不出话来,愤愤地坐在判官府门前的亭子上,打开了保温瓶。
新鲜莲子的香气混在风里,准确无误地飘进冷夕暮的鼻子。
正在这时,判官府的大门打开,陆芝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看见宿辰的时候先是愣了下,而后迈出门槛时尖着嗓子“哎哟”一声,手忙脚乱地要去扶冷夕暮:“姐姐你怎么被挂在这里了呀!”
冷夕暮微笑。
“快下来快下来!”陆芝用鬼气给她松了绑,体贴地给她解绳子,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