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在家里不要来烦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只是来这里借住,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当然,我也不会故意针对你,逼你搬出去。以后杨妈交代的事让女佣来做,明白了?”
余燃怎么看不出杨妈的心思,想让这土包子跟自己熟络。
可以,但没必要。
他不想跟这种人搭上半点关系,不管是在校园里还是在家里。
余燃想,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希望眼前的少女不要装傻。
当然,她看起来好像就挺傻的。
昏黄的杂物间灯光下,眼前少女的小脸白净净的,娇小的鼻子皱了起来,扑扇的眼睫眨了眨,仿佛陷入了苦恼。
“那不行啊,我爸说了,让我来了后就跟着你,我还是听他的吧,大人的话总比小孩的话重要。”
小孩……
又一次听见这个词,余燃扶住了额头。
他开学高三了,明年五月就满十八岁,他最讨厌别人不在乎他的观点,把他当作小孩来看待,就像余承默那样。
不想见他,就直接他打发来这儿,压根不在意他的感受。
“你听不懂话?我有上百种方法让你痛哭流涕,从我的地盘上滚出去,但我只想跟你和平共处,只要……你不来烦我。”
余燃故意压低声音,假装威胁。
她识相点就能听明白,他随时能让她走人。
她侵占了他的生活空间,一点做客人的自觉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你爸存了什么心思让你来讨好我,不需要!”
余燃凶道。
少女的眼睛眨了又眨,舌尖抵着齿背,把反戴的棒球帽摘下重新正过来戴了下。
像是对眼前的话有些棘手,但神色也没多着急,就跟被恐吓的不是她一样。
竟然没哭。
余燃之所以挑这处地方,就是想给她来个下马威,把人治服帖了免得以后给他添麻烦。
但他怕女佣看见回头告密,毕竟这别墅里安插的眼睛可不少。
结果这个叫沈星安的,跟没事人一样,倒是显得他防范得有些过度。
“行!余哥,我懂了,我跟你保持距离,这样行吧?你说得对,我借宿你这儿,本来就是客人,你放心!我绝不吵到你,听歌我都戴耳机。”
沈星安指指自己脖子上挂的耳机,对着他挑了下眉,给了个你放心吧的眼神,啪地打了一下他肩膀。
余燃瞥了一眼自己被打的肩头。
这好像跟他想的不一样……
他眼神落在少女的耳机上,上面写着一个b的造型,这款耳机两千多,看上面贴的贴画,应该是她的。
所以她家境也算殷实,但审美和举止却让人不敢苟同,有可能来自暴发户家庭。
不过反正目的达到了,余燃转身拉开门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