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轩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你不知道他们有多期待你的新歌……”
她拉着时轩的手,带他离开了病房,走到旁边的等候椅上坐下。
时轩的头本来是靠在她的肩膀上的,却被她强势的拉入怀中,紧紧的拥住。
何小米的手轻轻抚摸着他微凉的发丝,隐约听到有类似水珠滴落到衣服上的声音,她只当做什么都没听见,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篇在网上看过的童话治愈故事,用暖心的姐姐声音说了起来。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有一天,小蜗牛问妈妈,‘为什么我们从出生起就要背负这个又重又大的壳啊?’
妈妈说:‘我们爬的慢,又没有骨头,所以需要撑起这个壳来保护自己。’
小蜗牛又问:‘毛毛虫跟我们一样,它就没有壳啊。’
妈妈:‘可是它将来长大能够变成蝴蝶,天空会保护它。’
小蜗牛:‘那蚯蚓呢,它又不会变成蝴蝶。’
妈妈:‘蚯蚓能钻进大地,大地就是它的保护伞,我们既不能飞到天上,也不能钻到地里,所以我们需要自己撑起一个保护伞。’
小蜗牛:‘我懂了,我们要自己保护自己。’”
这个故事好像是教人自立自强的,用来安慰时轩合适吗?
“为什么你非要说这些恶心的虫子,你怎么不说臭虫,蟑螂,蜈蚣?”时轩冷不丁地开口。
“……”好吧,是她的错,下次她找点好看的生物说
。
清冷的月一点点爬高,走廊里的空气越来越凉。
时轩从何小米的怀中挣脱出来,坐直身体开始整理衣服,“音音,我们回家吧。”
“好。”
……
回到时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让人没想到的是廖芳居然还在。
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掐着自己的大腿,看来是用这种方式保持清醒。
时轩将轮椅停在门口,迟迟都没有进去的意思。
廖芳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看了过来。
第一眼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定了定神仔细地看了一下,才忙不迭是的跑过来把门打开,“阿厉,你回来了。”
“母亲,今年过年父亲会回来吗?”时轩控制着轮椅进去。
见他没有躲自己,还主动问起父亲,廖芳很是开心。
太好了,在阿厉心中还是有父母的,她立刻回答:“我们两个是在交替管理公司,如果你想见他的话,我可以去把他替回来。”
“出生的时候父亲在我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