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到了?
没注意到墙上的挂钟只是过了一个小时,晚上九点。
棠醇模糊着,半睁着眼,拉开被子,赤足踩在客厅的地面上,去开门。
还没等她打开门,门被人粗暴的推开。
“在不在?我怕找个人!”
棠醇听出不是秦晏的声音,一个激灵,快速的反手抵住门,不让对方得寸进尺。
美艳又带着点冷漠疏离的脸却暴露在门外站着的张仰视线里。
“棠醇?”来
人见到棠醇那张脸的时候,眼里满是欣喜。
棠醇却警惕的掩着门,盯着眼前喝得半醉的男人,眸中不喜,淡淡道:“有事?”
张仰借着酒劲,不住的推门,一副想要闯进来的模样。
“棠醇你住在这里啊?”
“我问了好多人,都说只知道你的大概地址呢……”
一番话,棠醇疑心起来了。
她搬家来了这里住的消息,张仰是怎么知道的?
私下调查她?
还是跟踪她?
无论哪一个,都让人觉得不正常。
前一段时间,因为秦晏造访了十里画廊,不少人想奔着和秦家交好,可以获得一些生意上的便利,也纷纷拿着古董来十里画廊求同一个文物修复师。
棠醇只选择了几个合适的单子,都是一些真心来修复古董的,拒绝了不少送上门,不怀好意的单子。
张仰虽是拿着古董来修复,但是棠醇没理会,让庄淮颂出面拒绝了他。
庄淮颂和他说:“棠修复师的单子太多,我给你另外找一位好的师傅。”
张仰却不依不饶,“我来这里就想要棠修复师接我的单子,来我家修复文物,我给双倍!不,三倍的价钱都不是问题!”
庄淮颂也是生意场上许久的商人,此话便听出了张仰的来意。
不少人来,是慕名而来,慕的是秦家的名,而张仰这人,属实是见色起意,慕美而来。
庄淮颂在私下告知,也算是警告:“棠修复师不会再接受任何去对方住所修复文物的
单子,工作和感情分开,也请你尊重棠修复师的职业。”
张仰却是轻蔑一笑,“怎么她去秦家修古董可以,来我家修古董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