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说不定很穷,二十八一份的筒骨都不舍得点。”
“怎么可能穷?那不是南城中心医院的医生?听说月薪都有两万多呢。”
“治病的吧?看那个四十多的阿姨,脸色就很差的样子,说不定是来治病的……”
眼见着背后的吐槽越来越难听,仿佛下一秒就要猜测苓宝珠得了什么病,棠醇掀开兜帽,转头朝着后方那桌人冷冷的看去。
出声打断对方:“桌上的纸巾,借点?”
所有的不好的猜测瞬间消音。
再后来,听到的窃窃私语已经变成——
“我的天,她好好看,这么这样说人家的母亲是有病的?我真该死啊。”
“面对美女姐姐要口上积德!”
“美女姐姐是不是在减肥,所以才没有像我们这样点这么多菜?看看人家多自律!”
--
坐在副驾驶的顾匀锦刚把手机放下,转过头,一五一十的跟秦晏汇报。问秦晏的意思。
“我刚打电话给寿叔,他问你想吃什么?”
“随便。”
秦晏懒洋洋的靠在劳斯莱斯的椅背上,从一侧拿了烟盒,屈指抽了一根出来。
车窗降下一半,正欲点火。
顾匀锦又问:“那我们是回海悦庄园吃饭,还是去御宴?”
“我好久都没来御宴吃饭了,你这家酒店都连续七年是南城最佳美食了,我这个自家人还没尝过……
哥,南城的人不是都爱吃那什么,清蒸活鱼啊,佛跳墙啊之类的
,可补了!对了,还有这边的烧腊,脆皮乳猪,听说可是一绝……”
顾匀锦自从知道御宴的主厨还是从星洲特意挖过来的四星米其林大厨,一直想去吃一回。
他还想掰着指头数一数御宴还有哪几样已经成为南城旅游必试美食的时候,秦左打断了他。
秦左道:“秦爷,那边,是不是……”
秦晏顺着他的手指指向,抬眸往远处瞥去,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里,那两人面对面坐着,正捧着一碗白饭吃得正香。
一双眼平静无波的注视着这一家小店,心里似乎有些不舒服,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
秦晏:“阿左,这家店都有些什么可以吃的?”
顾匀锦的目光只搜寻了一下小店的招牌。
发现招牌都找不到,只有一个简陋的纸板写着筒骨汤三个字,嘴角都垂下去了。
顾匀锦微愣,不满道:“不是吧,哥,我们难得来南城,就吃这个?这种跟路边摊没什么区别,都是小市民才吃的,我娇气的胃可受不住。”
秦晏皱了皱眉,神色冷淡的看着顾匀锦,“你过去。”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绝,仿佛是在传达一种无需多言的命令。
“啊?真要吃这个啊?”顾匀锦感受到秦晏的不悦,定睛一看,视线从招牌挪到了坐在里面的人身上。
那抹艳丽的身影,那不是嫂子么?
下一秒。
“去给她们加几个菜,把特色的都上了。”
秦晏的声音没有丝
毫温度,带着一股冷漠与距离感。
“哦哦哦哦哦懂了!”顾匀锦恍然大悟,“原来是怕嫂子饿着了啊!”
顾匀锦麻溜的下车,走进后厨,让老板给棠醇那桌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