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那样善良散漫、喜欢自由的性子,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也不知她现在在哪儿,过得好不好,快乐不快乐,有没有被这森然的宗规欺负了。
如此大费周章,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玄天仙宗里。如果不在,恐怕就真的要像大海捞针一般很难找到人了。
自从来到玄天仙宗后,虞承衍的心里一直烦躁不安,面上却丝毫不显。
待到喻司起身离去后,主殿里便只剩下他与谷广明两个人。
“凌霄,来,坐。”谷广明邀他在软塌坐下,然后从旁边拿起茶盘,“真人习惯苦修,你定是没尝过这灵山的茶叶,正巧今日邀请你品鉴一二,你若喜欢,本座送你一些。”
虞承衍如今三千岁出头,这是一个对于神仙而言过于年轻的年纪,可他的地位在天界里却丝毫不低,毕竟拥有仙尊称谓的神仙是有实权的。
他习惯被人奉茶,所以看谷广明的动作也不觉得如何。倒是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在修真界,还是个有求于人的晚辈,面对位高权重的第一仙宗宗主时,似乎不该坐得这样稳。
“晚辈来吧。”他说。
谷广明果然就是跟他客气一下,虞承衍一伸手,他便坐回原位。
二人在言语上互相来往,虞承衍好似对谷广明的刺探全然不知,只是平静地回答。喝完茶后,他们又去了旁边的试炼台,由谷广明在旁指导。
看了虞承衍使出白浩真人的绝技,谷广明这才完全相信他的身份。
“不错,真人将你的根基打得极牢,只要渡劫成功,凌霄你必定厚积薄发,再过几百年,说不定这修真界第一剑就要换人了。”谷广明笑道。
谢剑白是剑尊之名飞升,他留下的玄天宗虽然不止修剑,却拥有整个修真界最好的剑门。
剑道是玄天仙宗立足根本,这修真界第一剑,自然也只能是这一任宗主谷广明了。
“宗主客气了。”在天界素有剑仙之称的虞承衍,此刻心如止水地恭维道,“晚辈在剑道上仍有许多不足,宗主剑术威震天下,还望宗主多多指点。”
谷广明越打量他,心中越是难耐。
面前这年轻人不骄不躁,天赋秉性都一流,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正好如今无依无靠。若是能招到麾下,一能更为增强自己势力的实力,二来或许他会呈上白浩真人失传的绝技,如此便能归己所有……岂不是一箭双雕?
这么一想,要帮助虞承衍破境的心也真了几分。
谷广明笑道,“那是自然的,如今最要紧的事情还是你的渡劫。你可知你要寻的是什么机缘,是天材地宝还是秘境幻境,可有一点线索?”
虞承衍想了想,才说,“或许……和人有关。”
“人?”
“是。”虞承衍垂下眸子,他淡声道,“喻阁主为我卜卦之后,我连续几天都夜有所感,却看不真切,只是隐隐约约感觉与人有关,或许助人才能助己。或许帮了她……我便会破境了。”
这句话倒是不假,虞承衍逆天而行,莫名出现在这个过早的时代,身上的仙力也尽数被封,他如今确实有金丹期巅峰的实力,也确实遇到瓶颈。
他此生最大心魔,就是十六岁那年母亲横死眼前。
那一年,他也是金丹巅峰期。
从此心魔如藤蔓般疯涨,缠绕他的心脏与身躯,将他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一天。
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让虞承衍的修为回到了原点,他人生分水岭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