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急,亮出搜捕令后两人一前一后随他坐上了马车。
一入眼,便是两座傲然伫立在大门两旁由白玉雕刻而成的石狮子,庄严而肃穆。大门上端黑底金边的“大理寺”三个大字赫然现于眼前,处处彰显威严。
被押送入官府已不是第一次,但宴欢依旧感觉喘不过气来。
两人被“请”到
大堂后跪在地板上,仰视着案桌上面不改色的大理寺卿。
“从何处来,何时入京,因何入京?”季怀衿开门见山道。
“从云州来,未时入京,探访亲戚。”宴欢对答如流,乍一听挑不出任何毛病。
“未时入京?可我怎么记得酉时曾在城门见过你?”
“如果大人真的见过草民的话,兴许是草民在外面买糕点的时候。”
“在哪里买的糕点?”
“夕水街。”
“撒谎!”醒木的拍案声震耳欲聋。
季怀衿幽幽道:“你酉时入京,曾在城门附近的摊贩那买过桂花糕。”
被直白道破了真相,宴欢不以为意道:“大人有何证据?”
“我们已经抓住了那名小贩,你还想如何狡辩?”季怀衿向程铮使了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程铮带上来一个桚夹,细看刑具的缝隙还有未清理干净的淡淡血迹。
但这并不是冲宴欢来的,而是她身边的阿岚。
十只细指被强硬套上桚夹的阿岚害怕地发抖,惊慌地看向宴欢道:“小姐,小姐救我。”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季怀衿冷眼盯着她的脸,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草民说过了,从云州来,未时入京,目的是探访亲戚,酉时曾在夕水街买过糕点。”她波澜不惊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动刑。”
程铮迟疑的看了季怀衿一眼,正是这一眼,被她抓住了破绽。
在程铮即将动刑之际,宴欢道:
“请大
人务必三思而后行,无据捉捕平民百姓,其罪一。私自擅自滥用刑法,其罪二。这两条任意一条说出去,您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吗?”
“你威胁我?”
“草民不敢,只是提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