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也不算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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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又过去了好几日。这几日期间,唐清哲没有再去寻过薛小莞,而薛小莞也再没有去找过唐清哲。
原本薛小莞其实想过,要不还像上辈子那样,去多露露脸,好叫他多厌弃自己几分,然而没成想那日诗会结束后刚回家不久,自己写诗赢香囊的事迹就传回了家里,用晚膳时,薛小莞没少被说道。
说来也怪,爹娘和兄嫂对此事,似乎是有喜有忧,娘亲和嫂嫂特别高兴薛小莞终于情窦初开,可爹爹和大哥却似乎不太愿意让薛小莞对唐清哲生出些旁的心思,最后四人甚至还合计着,要不找一找,看云山县有没有长得有几分像唐清哲的老实人,招来做薛家的女婿。
薛小莞当时解释了许久,说自己并没有心悦唐清哲,却似乎被误以为是害羞,大哥甚至还觉得,薛小莞怕是认定了唐清哲,又是劝了许久。
经过这一遭,薛小莞想去找唐清哲的心思便彻底没了,再去缠着,还不知道又要被传出什么话呢。好在日子一天天过,唐清哲一直也都没再找来,薛小莞便舒了口气,每日乐乐呵呵地,若非时不时还会被大哥调侃两句,她都快将这人忘到脑后去了。
而另一边,唐清哲身上的伤已
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再将养几天也就差不多大好了。
自从想到这一世可以未雨绸缪想办法规避与薛小莞的亲事之后,唐清哲便再未想过要与薛小莞有接触,他甚至考虑过,若是薛小莞打着还帕子的名义过来找他,他是不是该挑明了拒绝比较好。
只是不知道为何,分明该满眼都是自己的薛小莞似乎将自己给忘却了,没有找过来,他的考虑自然也就未曾用上。
倒显得像自己多想了,唐清哲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这份不自在他也没往心里去,平日白天,他多在云山县城晃悠,倒是将云山的风土人情、薛聿文的治县之道摸了个七七八八,心中倒是觉得,薛小莞的父亲是个厉害的,一直在云山县,似乎有些被埋没了才华。
这日,唐清哲练了练武,却又练断了根树枝,心里思索了几分,准备出门逛逛,去寻些趁手的刀剑或是棍棒来——随意寻的东西或轻或沉或长或短,用着不太适手,过阵子他要上路,刚好也备些防人的武器才是。
哪知还未出门,薛聿文的小厮云柱却过来寻他。
“傅公子。”云柱冲着他行的礼十分尊敬。
“可是薛县令有事……?”薛聿文身边的小厮唐清哲也没见过几次,若是无事恐不会过来打扰。
“倒没有什么别的,只是老爷听说傅公子的伤已经近好,恰逢过几日就是云山天应节,差我来问问傅公子可要去瞧瞧?
”
“天应节……”唐清哲听薛小莞提过,是云山庆祝春来播种的日子,想来热闹非凡,想了想,唐清哲便道,“若是能见见,是傅某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