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清在关雎楼待了两日。
闻炎陵下值前来查看,只看到他醉醺醺躺在榻上,不远处,所谓的那个为她一掷千金的花魁,正小心翼翼坐在案前弹着曲。
见到闻炎陵前来,她如见到了救星。
“闻大人,您可来了!少君也不知道要听什么曲,总是不满意。奴家实在不知道要如何伺候了。”
话音刚落,一个酒瓶砸过来,啪嗒在他们面前碎裂。
“让你一直弹,不要停,怎么又停了?!”顿了顿,“刚才那曲不行,全然没有弹出曲调里面的意境,换一曲!”
花魁欲哭无泪,眼巴巴望着闻炎陵,只求他能够解救她。
闻炎陵手往后摆了摆,示意她悄悄退下。
“少君,你每天在这儿听曲喝酒,也不说让一两个姑娘陪你过夜,有什么意思呢?”
慕玄清闭上眼睛没有理他。
他走到他身旁坐下:“这几日我也听明白了个大概,无非就是你喜欢白雪,白雪却喜欢其他男人。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纠结这么久。”
慕玄清眼睛猛地睁开,眸子寒光乍现。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
“我不闭嘴,要是不把你们这件事给解决,受苦受难的是我。”
他伸出手指给他认真掰扯:“你看啊,白雪现在是你的夫人,是铁打的事实,谁也不能改变。不管她心中喜欢谁,人总归是你的不是?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有些人却不信这个邪,不管甜不甜
,都得强扭着摘下来尝尝再说。你倒好,瓜都送到你嘴边了,就因为这瓜不是为你而种的,你就在这矫情半天硬是不愿吃。你这不是自个为难自个嘛,还为难人家那个瓜。”
他轻呵一声,“照你这样下去,到时候人瓜枯了萎了,或者是被别人给吃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话落不久,榻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我都交班了,刚过了酉时。”
慕玄清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浓重的酒味,他嫌弃皱了皱眉,道:“走,去紫金小苑。”
“你去那干什么?你不应该回你少君府吗?”
他那个小院被他醉酒之后练枪毁了不少花草树木,经不起折腾了。
“今日喝了太多酒,她肯定不喜欢看到我这样。去你那歇脚一晚,明日再回去。”
听到这话,闻炎陵双掌一合,麻溜地将他扶起来:“好嘞!”
总算是将他给劝回去了,到时候等他们和好,还可以到白雪面前去邀功。
下榻时,踢了一脚旁边的酒瓶子,几日过去,酒量见长,之前喝一两杯就能醉,如今能喝大半坛了。
出门时,老鸨十分不舍,花魁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个瘟神总算是走了,她这几日受尽了折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出了关雎楼,上了马车,径直往紫荆小院赶去。
闻炎陵不知道的是,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