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袖而去。
几个侍卫便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沈青溪将她带回了紫竹院,她身娇体弱的哪里是这些常年练武的侍卫的对手,几番挣扎都没办法挣脱桎梏。
她在紫竹院中大闹,砸碎了好些东西,甚至不惜割腕上吊,竟只换来梁景和一句没有感情的警告:“若你再这样闹下去,便和离吧。”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眼朦胧得她已经全然看不清楚面前人的模样了。她不明白,素来疼惜她的丈夫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幅冷血无情的样子?!
这一夜沈青溪一直呆坐在妆镜前,像魔怔了一般,拿着桃木梳一遍又一遍地梳着自己的头发,掉落的发丝缠绕在木梳上她也不管。
待天色泛出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满是泪渍的苍白小脸上,她看着镜子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心底渐渐涌上来一股恨意。
许久,她哑声吩咐道:“小槐,给本妃梳妆。”
一直候在外间的小槐一听到动静便走了进来,以为她是想通了,便高高兴兴地伺候她梳洗打扮。
待她看着镜中的女子终于恢复了原来的美丽端庄,只是一夜未睡,多少脂粉都难掩面上憔悴。
她敛下眼底的阴霾,只带着小槐一个贴身丫鬟出了府。
……
这厢,梁景和正在书房中处理政务,忽然有个部下走进来,他一看,是他派去保护沈青溪的。
随即垂下眼睑,淡淡道:“这次是上吊还是割腕?”
“王妃去了镇国公府。”
他顿时一愣,“你确定没看错?”
“千真万确,属下亲眼看着她走进了府中,还是谢世子亲自出来接进去的。”
只听“啪——”的一声,梁景和手中的毛笔断成了两截,他忽然笑了两声,带着几分苍凉和讽刺。
谢北苒对沈青溪的心思说是全京城皆知都不为过,当初他还未与沈青溪成婚之前,谢北苒就曾用龌龊手段将她给掳去,还是他费了一番周折才终于将她给救了回来,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定下的终身。
想不到,如今为了救兄长,她不惜求到了谢北苒头上。
梁景和提着剑就闯进了镇国公府,小厮丫鬟没一个敢上前阻拦,府中护卫知道他的身份也只敢远远跟着,他一路几乎是畅通无阻,直到谢澄的出现。
“瑞王这般擅闯民宅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天乾律法?”谢澄负手立在不不远处,看着他。
梁景和冷着声道:“我的王妃被你家世子给掳了来,不知这符合天乾的哪一条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