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筠!”萧沂一时走神没防备,被黑衣人刺伤了腿,单膝跪了下来。
那些人扣住他的双手令他动弹不得,他怔怔地望着不远处从骏马上下来并向他款款走来的女子,满面尽是不可置信。
“驸马还真是重情重义呢,实在令本宫大开眼界。”夏景棠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缓缓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应该先问我,为什么杀了她?”
萧沂讽刺一笑,道:“你早就想杀了她不是吗?我又何须多问?”
“原来你竟是这么认为?觉得我一直是恨她还是嫉妒她?”她抿唇一笑,道:“既如此,便遂了你的意吧。”
萧沂不明白地看着她。
接着便听她下令:“来人,把那具尸首烧了吧。”
两个黑衣人就拖着骆宛筠的尸身走进了亭子中,将她扔回了那一圈干柴上,便拿出火折子点燃。
骆宛筠的身上本就被浇了油,几乎是一点即燃,烈火迅速吞噬了她的身体,火龙卷席将整个亭子都燃烧起来。
萧沂怔怔地看着,瞳孔里映出热烈的火光,明明暗暗,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音充斥了他的听觉,明明夏景棠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好像怎么都看不清楚她的模样。
这一把火烧了许久,人ròu烧灼的味道并不好闻,她已经渐渐没了耐心等待它燃烧殆尽。
夏景棠轻轻抚摸了一下手里的弓,随即微微俯身,抬起手用指腹抹去他脸上的血渍,淡声下令:“驸马受伤了,送回府去请个大夫瞧瞧,可别落下病根。”
“是!”
几个黑衣人便驾起萧沂离开,夏景棠也重新骑上马朝着城中去了。
……
萧沂的腿受了伤,一连卧床几日。
这几日,夏景棠都没有出现。
他后知后觉,这个局好像不是从他送骆宛筠离开才布下的。
他也想到了许多之前忽略的问题:骆宛筠之前为何会莫名其妙被掳走?仅仅是为了让她身败名裂吗?为何他们往来的信笺会到了蒙启的手里?既然蒙启都已经怀疑骆宛筠欺骗自己将她给囚禁了起来,为何她还能逃得出去?他明明收到了事成的消息,就意味着骆宛筠已经离开了玄苍,但是她为何还被掳了回来,而且就在帝都城外?
这些问题,恐怕只有一个人能够解答。
萧沂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