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叹息:“我不让他去他就不去了吗?骆宛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若是出言阻止只会显得我冷血无情,凭空增加我们之间的嫌隙罢了,倒不如宽容大度一回,还能换得他心里一分歉疚。”
只不过……
她也放下碗筷,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云袅立即跟上:“殿下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凑一凑热闹。”
……
夏景棠一路跟着萧沂到了大司马府。
只见不远处的偏门打开,骆宛筠被人搀扶着走出来,她一袭素衣,白巾遮面,瞧不清神态,只是一个侧影已然充满破碎感。
她走到萧沂面前,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萧沂被她打得偏过头去,蹙了蹙眉,却终究没说什么。
骆宛筠哭着质问:“你昨日为何失约?”
“我……”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可知我经受了什么?若不是为了等你,我何必待到那时,我又或许不会遭此横祸!”
“对不起,宛筠,我昨日的确是被一些事情绊住了。”
“什么事?你从前便是因故不得前来也会差人送信,昨日为何没有?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缠得你完全抽不开身?”
萧沂忆起昨日的荒唐,一时无言。
骆宛筠似想到什么,忽然抓着他的手,质问:“是永乐公主?是为了她你才失约的对不对?”
他抿了抿唇,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随后轻轻拂开她的手,道:“你冷静一点,你已嫁做人妇,不该与外男接触过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嫌弃我?萧沂,你当初承诺过的,无论如何你爱的人都会是我,你忘了吗?!”
“宛筠,过去的事情便当做是年少无知吧,我如今已另娶他人,今日前来是想告诉你,以后我们都不要再私下见面了。”
骆宛筠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声音带着破碎的嘶哑:“萧沂,你真的变了心!”
萧沂垂下眼睫,轻声道:“宛筠,我从前不知道何为爱,你我同为质子,在玄苍可互相依靠,是可以感同身受,我对你便比旁人多了几分怜惜,我以为那就是爱,可是我渐渐发现并非如此,我需要的不是可以互舔伤口,而是一道光的救赎。”
“你在说什么?”她后退一步,盯着他,看了又看,片刻,道:“莫非你所认为的光的救赎是夏景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