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两个醉鬼跟叠积木似地倒在一起,连电话已经被羂索单方面挂断也没有人注意到。
中原中也闷哼着,他醉意朦胧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女子,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把她推开。
“重死了。”他嫌弃道。
而家入硝子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便重重地磕向地板,一下子就把意识磕没了,出师未捷先昏迷。
过了许久,中原中也才发现她没有了动静。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蹲在家入硝子的身侧,用手指戳了下女子的脸颊。
指尖随即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他红着耳朵眼神发蒙地想,应该还活着。
大脑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放任五十亿在地板上睡上一晚。
于是,中原中也拽住家入硝子的衣领,就跟丢沙包似地把她往沙发上一丢。结束后,他还拍了拍手,自觉解决了个麻烦。
她睡沙发,自己睡床。
彻底醉酒的中原中也躺进柔软被褥,他表示这非常合理。
次日早晨,家入硝子是在疼痛中醒来。太阳穴宛如有小锤子在一下下敲打,密密麻麻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而比太阳穴更严重的是后脑勺。
家入硝子伸手往后一摸,很快便摸到一块明显的凸起。
宿醉并不会让人出现肿包,只有被打了才会有。
所以自己是在喝醉后,和中也先生上演了一番全武行么?
她一边想,一边把视线扫过推门走出来的橘发青年,然而并没有从他露出来的皮肤上发现受伤痕迹。
猜想被推翻,应该是自己单方面挨打。
家入硝子得出结论,她抽搐着嘴角,果断决定再也不和中原中也喝酒。
微弱白光拂过后脑勺的肿包,昨晚醉酒后的记忆零星从脑海深处浮现,家入硝子模模糊糊地想起自己似乎给羂索打了一个电话。
为了验证记忆,她点开通话,第一行便是备注了杰的记录。
时间不长,就短短五分钟。
家入硝子屈指揉起眉心,目光顺势落在屏幕,她正在细细回忆,试图在大脑里翻出更多记忆。
从回答中原中也“狗东西”到大声在电话里辱骂羂索,昨晚的画面如走马灯般缓缓在她脑中展现。
最后,戛然而止在羂索的那句冷漠回答。
——“我记得自己也没答应过你。”
他的声音仿佛穿透时光,清晰地回荡在耳边,又沉沉撞进心口。家入硝子不自觉地咬起唇,无端间便有一股子恶气涌入胸腔,所到之处,皆遭到了肆虐作乱。
此刻,她开始摸不清羂索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爱。
还是她以为的爱其实全部都来自于杰的身体本能,而他已经开始掌控这种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