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黄色的窗帘被整齐束在两侧,白色蕾丝在其上系了个蝴蝶结。玻璃干净光洁,没有一处脏污。
透过它,羂索能欣赏到沉沉夜幕与高楼底下的绚烂霓虹灯。
肩头被轻轻地拍了下,羂索转过身,从家入硝子的手中接过黑色浴袍。随后,就在她的轻推下,进入浴室。
家入硝子停驻在门口,也许是回到熟悉的地盘,她宛如一只归巢的鸟儿,整个人都在无形中向外传递着轻快气息。
“你先洗澡,我要去换一下床单,好几天没回来了。”她说。
目光扫过架子上整整齐齐叠好的浴巾,家入硝子又补充道:“浴巾都可以用,牙刷有新的,放在洗手台下面的柜子里。”
羂索颔首,表示他已知悉。
家入硝子想了下,认为没有其他需要补充后,便关上门把空间单独留给了羂索。
站在花洒下,羂索仰头,感受着热腾腾的水流淋在脸庞,再顺着发丝、肩颈、脊背、腰窝,一路滑落。
下午,他本可以一击毙命。
羂索闭眼反省着,越想越觉得那时他不应该放纵着自己。
一次沉溺之后,接下来等待他的只会是无数次的沉溺。
羂索蓦然回忆起手指握住心脏的滋味,那种掌控欲完完全全被满足的感觉,简直就如毒品,让他上瘾。
只稍稍想着,底下就不自觉地硬了。
水汽氤氲,它为玻璃隔门披上了层白纱,里面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羂索静静地看着身体,而此刻,他也懒得去克制本能。
握过家入硝子心脏的左手向下,羂索不断幻想着,如火星坠入血管,瞬间便燃起燎原大火。
连绵水声里夹杂着几句低沉的渴求的呢喃,若是仔细听,能依稀分辨出两个字。
——“硝子”。
家入硝子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里面的人都已经洗了快将近一个小时。
难道不会洗秃噜皮么?
还是说当代男性洗澡也变得这般讲究?
她瞅着浴室门,不解地想。
就在家入硝子开始猜测他怕不是出事时,羂索总算打开门走了出来。
这件浴袍穿在他的身上大小刚刚好,不长也不短,完美契合了他的身形。
家入硝子满意地收起打量,然后扑进羂索的怀中。
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端,她熟练地亲着羂索下巴,小声抱怨:“你洗了好久。”
羂索闻言,垂眸便对上一双盈着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