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瞅了眼盘中还剩下一勺子的白嫩嫩蟹肉,又瞅了眼对面的男子,目光不经意扫过他那横亘额头的伤疤。看在他给自己剥了一整只螃蟹的份上,家入硝子心无波澜地想,直接当着羂索的面舀起最后一口的蟹肉塞进嘴里。
清蒸能最大程度地发挥出螃蟹的原汁原味,伴着咀嚼,鲜甜滋味在口腔中爆开。家入硝子将口中蟹肉咽下,冲他孩子气地笑了起来:“好吃。”
羂索静静地注视着,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她那浅淡的、盈着水色的唇。眸底悄然刮起飓风,他不自在地侧过脸,喉结微动。
“幼稚。”羂索清了下嗓子,冷冷地点评着她这个举动。
家入硝子则恍若无闻,她散漫地摇晃着玻璃酒杯。
澄澈酒液在灯光下荡开一片碎钻,透过它,家入硝子能看见羂索的脸颊。
扭曲、冷酷,一如这具身体里的黑色灵魂。
吃完最后一道炉烧蟹盖,今天的蟹肉大餐也算告一段落。
这家店可以说是把螃蟹理解得透透彻彻,把螃蟹的全部滋味都挖掘了出来。
走出玻璃大门,瑟瑟冷风呼啸着从身侧刮过,家入硝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今天她为了美,可是连厚外套都没有穿,就简简单单地套了件v领毛衣和到脚踝的长裙。看上去很温婉的穿搭,就是冻人得慌。
羂索见状,下意识地想脱下外套给她,指腹刚触碰到衣角,他冷不丁记起自己今天出门也没穿外套。
此刻,他的身上就一件卫衣。
他总不能脱下卫衣,裸着上半身行走在深冬的夜晚吧。相比起这种傻子行为,羂索决定还是让她继续冻着。
仗着身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跟前的女子,说:“今天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听着他那没有温度的话语,家入硝子心里却不想就这样轻松放他离开。
好不容易约出来,等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她记起自己接近羂索的另一目的,纤长眼睫下的眸子随之漾上几分赤裸裸的欲。屈指勾住羂索修长温暖的手指,家入硝子仰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今晚去我家么?”她软着声问,笑靥期待。
羂索愣住,耳畔有道声音提醒起他。
和家入硝子保持这种身体交流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并且只会妨碍到他的计划。
想到这儿,羂索便理智地拒绝了家入硝子。
“真的不去么?”她并不气馁,继续痴缠着。
羂索冷下声:“不。我没兴趣……”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唇便被另一个更加柔软的存在堵住。
羂索瞳孔猛缩,身体赫然僵硬。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补丁,脑花和硝子去的餐厅有参考这家店“蟹みつ”,一顿差不多人均1k5吧(反正我吃不起)
脑花一脸自信:她被我哄好了。
硝子:杰也是这么刮我鼻子的,他也是这样哄我的。默默开始把羂索当替身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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