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乔身形微顿。
端着水杯的手指根根收紧。
她低头,垂着长睫,抿了口带着余温的咖啡。
明明加了半杯的奶,她却尝不到一分香甜,只剩咖啡的酸苦。
戚乔没有考虑太久。
很快说:“可以,辛姐,现在就联系吧。”
戚乔回到宾馆之时,妈妈坐在床边看书。
听见声音,她回头。
“你爸今天打钱了。”妈妈说。
戚乔脸上一喜:“真的,打了多少?”
“五万。”妈妈笑容滞涩,“估计还是背着那女人打的。”
她握住戚乔的手:“学校都开学了是不是?预约挂号的时间在后天,听妈妈的话,把学费交了,去上课吧。”
戚乔的思绪还停留在那句“五万”上。
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爸不会不知道家中的情况。
当初为迁就他不喜在同一地方一直生活的散漫,从戚乔出声,每隔几年他们就会搬一次家。
可妈妈的工作是老师啊。
却还是为了迁就他,牺牲自己,到另一个地方,又重新开始。
起初几年,戚怀恩压根没有收入,画画的颜料、画布等等五一不是支出。
妈妈的工资全部用来家用,连积蓄都没有。
现在,在明知房子被抵押、手术费需要二三十万时,而自己一幅画就能卖十多万甚至更高时,却只打来五万块钱。
戚乔连恨都无处发泄。
她将自己的卡递给妈妈,笑了笑,告诉妈妈今天找一个朋友,借到了五万块钱,拙劣地转移了话题。
妈妈错愕,戚乔便将认识陈辛和顾念昱的来龙去脉解释给妈妈听。
杜月芬握住她的手,慢慢地说:“这种人情,咱们不能忘,等……等我身体好点了,有机会的话,妈妈跟你去见见人家。”
戚乔点点头,一字一顿道:“会好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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