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候在一边的裴容连忙上前。
“阿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谢云宴摇摇头,声音有气无力:“我昏迷了几天?”
“足足十天。”裴容面色凝重,“阿沅那一刀扎的很准,伤到了你的心脉,南城中的医师竭力才保住你性命,我便快马加鞭把你带回来,让太医们日夜看着你。”
提起苏锦沅,谢云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阿沅她……”
裴容知晓他想问什么,便道:“她没事,没受伤,我把她关在了长乐宫,由御林军和禁军看守着。”
谢云宴的眼前划过那晚苏锦沅满是恨意的脸,心口又剧烈的疼了起来,好像万箭穿心。
谢山已死,她不必再假装叛逃,可她为什么说是要为谢山报仇?
而她看向他的眼神,当真像是不记得两人从前的种种,只剩下恨意。
这三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谢云宴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裴容一把拦住。
“阿宴,你的伤太严重了,没有痊愈之前不能起来!”
“我要去见她……”谢云宴浑身没一点力气,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裴容生怕他再扯动伤口,连忙道:“阿沅的事情我已经派人调查了,你先躺下,听我跟你说!”
闻言,谢云宴果然不再动了,只紧紧地盯着他。
裴容抿紧唇:“回宫那日我便让沈太医去给阿沅诊脉,但他告诉我,阿沅体内脉络一切正常,没有中毒。”
“但阿沅分明不记得从前的一切,我便让所有太医都去诊脉了一番,可结果出奇的相同。直至昨日,沈太医在一本古书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裴容顿了下:“阿沅她……应该是被人下了一种秘术。”
第六十七章
闻言,谢云宴眸色一沉:“秘术?”
裴容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是南疆一种很古老的秘术,因为太过罪恶,所以当时会使用这种秘术的人都被斩杀了,但想要找到残卷也并非不可能。”
“南城的那些刺客,的确是当年没有清除的谢山余孽。虽然他们没有交代,但我想,可能是他们在去救谢山的时候,发现谢山已经死了,便带走了尚存有一丝气息的阿沅。”
“然后,对阿沅使用了这种秘术,让她忘记了曾经的事,只记得效命于谢山。”
话落,谢云宴的脸色已然阴沉,裴容的神情也同样难看。
这样一来,便能解释苏锦沅一切反常的行为了。
沉默了半晌,谢云宴哑声问:“可有解除的办法?”
“沈太医他们已经在翻阅古籍了,只是……”裴容欲言又止,“只是那古书残破不堪,能不能找到解除之法尚未可知。”
谢云宴骤然握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