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转醒。
她稍稍一动,腹部便传来撕扯的刺痛感。
秦晚夏眉眼一垂,始终是遮不住目光中的失落和自责。
她捂着小腹,低声呢喃:“宝宝,外公外婆一定会很疼你的……”
话音刚落,刘婶的声音从屋侧传来。
“晚夏,婶儿做了些藕夹,给你送点。”
秦晚夏忙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婶儿。”
刘婶嗐了声:“跟婶儿客气什么。”
她笑了笑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我刚听说封山了,好像因为有段路塌了,你要是想祭拜爷奶,就过几天再去。”
闻言,秦晚夏点点头:“好。”
不过就算她想,她现在的身体也爬不了山。
入了夜,田里一片蛙鸣。
秦晚夏点燃蚊香后便躺到床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心里莫名七上八下的。
听着外头蟋蟀的叫声,她辗转了很久才有了些睡意。
可就在秦晚夏快要睡着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像是铜锣一样惊醒了她。
秦晚夏忙开了灯去拉开门,见是刘婶,一脸疑惑地问:“婶儿,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刘婶磕磕巴巴解释道:“刚卫生所的老徐给我打电话,说那儿有个年轻人找你,我也没听明白,你还是过去看看吧。”
听了这话,秦晚夏愣了。
谁会在这时候找自己?而且还在卫生所里。
可见刘婶一脸急切,她便拿上手机跟着一块往卫生所去了。
村里卫生所只有从县医院退休回来的老徐,平时也就是些老人去拿药打针。
秦晚夏推开门,一进去便看见床上趟着个人。
她走上前,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唐瑾谦!
此刻的唐瑾谦要说他是个流浪多年的乞丐也不为过。
他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凌乱不堪,苍白的脸上被蹭出几道细小的血痕。
身上满是泥土的衬衫和裤子几处都破了口,右手腕缠着纱布,双臂都是涂了药的划伤。
如果不是那张脸,秦晚夏绝对不会相信他是高高在上的唐氏总裁唐瑾谦。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对,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老徐扶了扶眼镜:“晚夏,你认识他不?”
秦晚夏回过神,忙点点头:“他怎么在这儿啊?”